徽之仔细问了钱师爷的身世,和十四说的一样,也和九阿哥悄悄调查的一样。徽之越发的疑惑起来。怎么方承观就敢一口咬定这个钱铭世就是云中子呢。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没等着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是云收雨散,天色重新放晴了。康熙带着徽之一行人离开了十四的园子回畅春园去了。徽之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园子里面跪着不少的人送皇帝,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跪着个中年人,徽之的眼光和那个人的眼光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
仿佛是心里被触动了什么!可是仔细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回到了畅春园,徽之洗了澡,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叫小丫头拿着毛巾擦干头发。逸云端着茶进来,放在徽之身边的小茶几上,拿起来美人拳给她捶腿:“娘娘可是累着了。跟着皇上骑马跑了这一圈。怎么看着娘娘的脸色,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别是身上受了暑热,不如叫太医看看。”
徽之半闭着眼,叫小丫头出去。她张开眼幽幽的看着藻井,长叹一声:“我把今天的事情反反复复想了无数遍,我怎么觉得十四好像是在爱我身边有一双眼睛。我想什么,皇上想什么,他都知道。十四那些话好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康熙见了那个钱铭世,徽之在里面也听见了外面钱铭世的奏对,声音确实是个中年人。不可能是云中子。而且两个人根本对不上!
十四肯定知道自己不会在康熙跟前说他的好话,可是十四依旧是来求情。皇帝这次安排,分明是把皇帝亲临皇子府邸的政治意味降到了最低。十四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可是十四还是坚持促成。他好像不在意皇帝亲临带来的荣耀,十四更在意的是叫某人放心。那个人便是徽之了。
逸云默默无声:“娘娘是说十四阿哥在宫里有眼线?可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和咱们这边的人都仔细查了几遍。要说十四阿哥在宫里一个人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说十四阿哥的眼线安插在了皇上和娘娘身边,却是不可能。”徽之端着茶喝了一口,望着窗外出神,好一会她咬着嘴唇,下了决心:“不把那个人挖出来,我睡不安稳!”
“时候不早了,娘娘还是早些休息。”逸云看着天色暗下来,宽慰着徽之叫丫头进来服侍着徽之睡下。
“皇上那边是谁伺候?”徽之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是陈氏。”逸云放下帐子,挪走了烛台:“娘娘放心。陈氏老实知道分寸。她也是个有儿子的人了,不会那样没分寸。”
陈氏,徽之的脑子里面闪过一张低眉顺眼的脸,今天跑了一天,睡意很快就把徽之淹没了。很快的徽之沉入梦境。恍惚之间徽之好像回到了杭州的旧宅,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场景一转,徽之有成了在辛者库拼命洗衣裳的罪奴,管事的凶神恶煞,拿着鞭子就向着她抽过来。徽之下意识的瑟缩一下,场景变了,德妃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这是妹妹喜欢的点心,我特别叫厨房做的,你尝尝看!”徽之傻傻的接过来点心,她刚要咬,手里的点心却变了样子,那里是她喜欢的鲜花饼,那个饼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只血粼粼的眼睛!徽之一惊,她抬起头德妃不见了,竟然是十四府上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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