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怕是康熙见了杭州官员了。小丫头上前接过来徽之手上的水壶,徽之打量着康熙笑着说:“皇上一贯喜欢偷听,我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想起来眼看着天气热了,南边的夏天可比京城还叫人难受,杭州更别说了。当年,全家都是躲到了山里去。我想着皇上的身体,咱们也该乘船北上了。皇上可是说过了,今年夏天去热河避暑呢。”徽之看着康熙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拿着手绢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推着康熙进去换衣服。
“大热的天气,里三层外三层不热吗?”徽之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康熙脱掉了见人的衣裳,拿来一件家常的袍子给康熙换上。其实按着徽之的想法,干什么要里外三层的穿戴整齐,横竖不见人干脆是短打扮才舒服呢。
一脸享受的张着手叫徽之给他换衣裳,康熙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何尝不是,至少朕从小习惯了,太皇太后说了,身为帝王不能任性随意,要随时注意体统!因此大热的天气也要穿戴整齐。记得一年夏天,朕穿的整整齐齐的坐在房里念书,等着一节课下来身上的衣裳都能拧出水来。多少年的习惯了,都习惯了。”说着康熙的眼光落在了徽之身上。
天气热,徽之穿着一件齐胸襦裙,露出来晶莹洁白的脖子和一点前胸,康熙眼光被白皙的肌肤给黏住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徽之察觉到康熙的眼神,露出个娇嗔的表情:“皇上!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怎么说?”
康熙不以为意的哼一声:“怕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我看你名正言顺。没想到你穿着汉人的衣裳倒是更标致了。”正说着,就听着外面小太监脚步声,接着是李德全笑呵呵的进来:“九爷的孝心说昨天在逛街得了一样好东西,给主子娘娘插花的。”徽之只看了一眼小太监端着的花瓶,就觉得眼熟的很。
康熙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瓶子,打量了下笑着说:“倒是个不错的东西,永乐年间的官窑。”徽之伸手拿过来仔细打量着,她忽然把瓶子翻过来,赫然发现一块很轻微的磕碰痕迹,徽之忍不住感慨起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也算是缘分了!这是小九从哪里弄来的?”
康熙愣了下,好奇的问:“怎么,这个东西——”徽之也不瞒着康熙说了一来龙去脉。康熙沉默了一会,盯着那个花瓶:“大概你家里被抄没的时候被人悄悄地贪污了。可是得到这个瓶子的人也不能保有,天道昭昭,不是正路得来的,是不能传给后世子孙的。只怕贪了太多的不义之财,自己也遭了报应。你算是旧主,如今物归原主也是上天的意思。既然当初是用来插白兰花的,就叫它归位吧。”说着康熙叫人从外面的树上折下来一些白兰花,亲自插瓶,摆在了窗下。
徽之也不过是感慨了一阵,也就放下了,康熙更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几天过去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康熙却没什么起身回京的意思。这天徽之叫来胤禟,问起来皇帝有没有起驾的打算,胤禟脸上有些不自在,他瞄一眼那些服侍的人,徽之对着身边的丫头做个眼色,他们都识相的出去了。
“皇额娘问起来皇阿玛打算什么时候起驾回京去,我最近也有些纳闷呢。本来皇阿玛说的好好地的,这几天就要启程回京。可是前天我问起来如何安排,皇阿玛忽然说不着急。还——还悄悄地叫人出去好像是找什么人呢。”胤禟微微蹙眉,压低声音说:“这个事情连着我瞒着,听说皇阿玛是叫人去寻方先生了。但是方先生的家虽然在这里,可是他们家里的人不是早说他带着家人去云游了。方先生本来就是闲云野鹤一般,我担心——”
方承观自从胤禩监国之后就上折子告病祈求回家,康熙倒是没犹豫直接大笔一挥就准了,于是方承观带着家人立刻回了江南的老家。如今算起来,方承观已经是辞官几年了。等着康熙带着徽之和宜贵妃南下的时候,徽之还想着没准能见到春儿。可是谁知还没到杭州,就有消息来说方承观带着家人去云游了,他家里除了几个家人并没有人。
康熙那个时候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声:“罢了,只是皇后要伤心没见到小妹了!”就不理会了。谁知都要走了,康熙怎么忽然想起来方承观了。其实自从胤禩成为储君,方承观就有了隐遁江湖的念头,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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