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爱情都是在追逐中完成的。
这是个定理,但却不知道适不适用於我们故事的主人公。
所以,当曾诚没命似的朝前飞奔的时候,他心里是慌乱且无助的。而叶云桑则多半是被怒气冲天吧。
你追我逐,在某种时候是场游戏,而在某种时候却是个契机。叶云桑摔倒的时候,曾诚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他的心却被叶云桑微微发出的呻吟震动,然後,我们的主人公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回头了。“你…你没事吧。”
“你个死小子再跑啊你,跑啊你。”发出怒吼叶爸爸想从地面蹦起来,不过,才一个示范动作就让他疼得眦牙咧嘴,实在是冲刺的速度过快,一时刹车不稳扭著脚了。“哎哟。”抱著脚,叶云桑跌坐在了地上。“扭著脚了?”曾诚靠了过去,眼下的状况,他虽然很想跑但也只能靠过去。刚刚靠拢,叶云桑的铁拳就落下了。
一下一下敲在曾诚的头上。
“跑啊,跑啊,老子找你都找疯了。妈的,再过两个月就考试了,你不好好复习却净给我添乱。老子白养你这麽大。还有你妈,你怎麽对得起她,真该生下来就一屁股把你给坐化呶。”骂骂咧咧,叶云桑的眼角微微冒出湿气。一时间,曾诚楞住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拳头继续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头上也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心上。
“能走路麽?”扶著叶云桑往前挪了挪,可没挪两步叶云桑的脸就随著脚步变形了。“疼啊!”他说,然後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间,曾诚想到了一周前。扭到脚的滋味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奇怪那个时候自己怎麽能撑著受伤的脚走了好几里路。
总结到此,曾诚更加的无助。
父子两人僵持在大街上很是尴尬,好在,周围的行人不多。“我送你回去吧。”想了想,曾诚决定背他回家。不能带老爸去佳佳那,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只能选择回家。“面馆被拆了。”趴在曾诚的背上叶云桑闷闷的说。“什麽时候?”曾诚很吃惊, 一个星期没回去,世事竟然变幻无常了。“你小子跑了的第二天。”回思,叶云桑给了曾诚答案。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找到倾诉的人了,郁积了一个星期的情绪终於可以决堤的爆发了。
在王梓那里自己也有倾诉的时机,但是,终归有隔膜。其实,叶云桑很明白什麽叫自卑。这个名词的书面意思他解释不出来,可实际体会却是经验丰富。从他十六岁那年进城到娶了曾诚的妈妈再到借住王梓的家。这种实际的体验一直都是无处不在。这个城市井然有序的规则里掩映著他这种人的落寞。
鼻子微微发酸,叶云桑把头埋在了儿子宽阔的背上。“爸爸什麽都没有了。你妈妈给我的面馆丢了。”
没有说话,曾诚默默的前行。夜风里传来了不知名的歌声,大概又是某个买醉不归的家夥。荒腔走调的很是滑稽。
“我看了下,等商业区建成後再在那儿开面馆根本不可能。甭说那里的营业性质不一样就是房价也贵得死人。到别处去开不是那麽回事,这家面馆是你外公的几代单传是你妈妈的嫁妆,我…我舍不得丢。”说到这里,叶云桑的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在眼角无言的做著引体向上却就是不肯滑下。
曾诚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麽。夜色里两人的悲哀,慢慢沈淀。脚步加快,曾诚失去了方向,然後,他背著叶云桑来到了附近的公园门口。小时侯,总想去里面看看,可老没机会。高一那年终於凑足了钱自己去了公园却发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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