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喜扯了扯嘴角,应和道:“是啊,我想练武的动机也很直接啊,就是为了以后和别个干架的时候不要总输,我好歹是兵部尚书家的女儿,连架都打不赢,太丢我爹的脸!”
“哎……也许是天将降大任于咱俩吧。”
“一定是,不然就实在没办法解释了。”
……
互相发完牢骚,鸢喜神清气爽地回去了,我亦很爽,哼着小曲走在园子里。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声,也不知在对谁说话,“你长得可真好看,可许了人家?”
我猛然间扭头。
说话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满头的黑丝被梳理得一根不落地盘系在脑后,被一顶雕纹玉冠压着,配上他身着的那件鸦青色滚边长锦袍,显得特别特别的有富贵相。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他一动不动地含笑看着我,眼中光采熠熠,“怎么不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生平首次被如此高质量的美少年调戏,我一时慌了阵脚,提起裙摆就跑,速度犹如被野狗追。
我以为我跑了就没事了,人生在世,谁还能保证自己从没在路上被绳子绊过一下,虽然,绊我的那条绳子,长得蛮好看。
这日晌午一过,师傅就把我叫了过去,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师傅正值壮年,我曾一直觉着,在我所见过的男人里师傅的品貌姿态那已是无人能及,无人能有所超越,他一字一句板着脸给我下达任务时,简直比软语哄人更能让我服从。因此,我也成了教育的漫漫长河中“吃硬不吃软”的著名典型。
可是,这回,我连师傅瞅都没瞅,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了师傅身旁笑得徐徐的少年身上。
“这是为师故友的孩子,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就一起相伴读书。”
我盯着少年,嘴像是吞了一颗咸鸭蛋一样张着没合,“啊?”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早知道师傅带我来延池是为了满足我一直以来想要读书的夙愿,我肯定早就高兴死了!
师傅的英眉一皱,“啊什么啊?”
“师傅,我是第一次读书,还没见过他这么高的伴读。”
我将自己的感叹刚说出口,师傅就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你是他的伴读。”
“啊?”
“不要啊了,先生在等着,你不是说想读书吗,那就一起跟去吧。”
我急了,“师傅不是你教我们吗?”
师傅的语气非常地理所当然,“难道你觉得为师非常的有空吗?”
师傅是大才子,当年震惊翰林院的才貌双全,这样的人自然是忙的,师傅是全天候不得空闲,我知道。
但知道,并不等于理解。
等师傅一走,我望着他的背影才敢将不满嘟囔出口,“那师傅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嘛……”
“师傅,就是教你做人的人。”
那位少年突然说话,脸部的线条很是柔和,分明是很平易近人的一张脸,却带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因为我一看见他对我笑,我这颗心啊就跟小鸡崽看见了老鹰在笑一个样。
“这颗糖给你吃,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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