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渊可要哭了,瞧他养出来的逆徒,吃喝嫖赌门门清,还爬得一手好龙床。”
“从前朝爬到后宫,她这计划可爬得怪蜿蜒的……”
“唉,只要陛下还是恋女色的,凑合凑合得了,吾等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
“凭什么啊,除了以色侍君,她还能有什么本事?陛下要娶妃纳嫔什么时候轮得着她了?”
这年头奸臣果然不好当,我真是有够惆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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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祺大人,陛下和徐丞相正在御书房,您是先过那边还是?”来钱以前是敬事房的人,由于皇帝本事,给他们整个敬事房的人省了大心,让他们全体提早过上了养老般的生活。
后来来钱从敬事房调到了夏东海手下,还是忘不了本职习性,对和皇帝走得近的异性都格外谄媚,仿佛眼睁睁盼着能在那本存在于传说中的薄子上添加一笔。
我挥了挥手,“呃……我还是去嘉文殿候着吧。”
“哼。”夏公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来钱听到后立马劝我,“别了小祺大人,徐丞相在那吵吵得厉害,您过去看能不能劝上一劝丞相,也给陛下省点心。”
这句话翻译成俗语就是:
“陛下和丞相又吵起来了,再不过去拦住陛下,陛下就要撸袖子揍人了!”
夏公公此时又翻了我一眼,我只能点头,“行吧,那我就去御书房。”
来钱识得夏公公的眼色,伸出手臂引领我,“哎,好咧,您跟着奴才走这边,这边是近道。”
夏东海从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所以不是一般牛气,不知怎地,他今日不想与我说话,老是指使来钱传达。
这种感觉就仿佛以夏东海为首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猜到了我不是个好人,却只有皇帝一人迷于其中分辨不清,这让他分外捉急。
而我想说的是,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傅荆怀才不会不辨奸忠,他和我的各种亲近行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在一直试探我什么时候能露出二心。
这样一来,我更要藏得深些。
刚跨进御书房的门槛,我就听见了老丞相徐程具有代表性的一声苍劲嘶吼———“陛下!仪态啊!!”
平素在朝堂上,徐相三天两头就得这么纠结地吼一吼闹一闹,没办法,谁让咱大岐国的荒唐皇帝太胡作非为,仿佛天生就是来克丞相的呢?
御书房里的暖炉烧得很好,在皇帝身上完全看不到冬天。彼刻,他正在仪态万千的撕奏折,看见我进来,忙道:“小祺来得正好,朕心里甚不干爽,你说说,为何那帮不中用的东西偏偏要上奏跟朕对着干?这事儿是不是奇了怪了?”
我似乎能感觉到,徐相的一颗衷心被“不中用”三字震得是左摇右晃,任谁摊上这样的纨绔皇帝谁都没辙。
我还没回应,徐相就先我一步和皇帝呛声,“陛下此议万万不可,更改殿名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是先帝亲题的‘养心殿’,您动其根本于礼不合,恐惹祸端啊!!”
傅荆怀不羁道:“朕若惹了祸,就让礼部那帮子食朕俸禄的人处理呗,不然他们怪闲的,朕看着也难受。”
我估摸着礼部的闻尚书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面向墙角偷偷地撒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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