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皇帝陛下在此,她不能掀桌不能破口大骂,俨然已经憋成内伤,只能“欣然”已对,然后不断喝酒,压抑复仇之心。
我吩咐五福和四贵传菜,顺便再多搬一坛酒过来。一看见菜品被摆好,我就不得不感叹我府上尽是人才。一看到皇上来了,厨子将准备好的珍稀菜品全部替换成了小葱拌豆腐凉拌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之类,以彰显我们府上从来没有极尽奢华过,我们虽然有钱,但是我们活得很内敛。
傅荆怀夹了一筷子送入嘴中,品完点头,开损道:“这样的饯行宴倒是别具风味,你们俩姐妹的感情真好~”
陈鸢喜这个肉食动物没吃上大鸡大鸭大鱼大肉,苦逼得又多喝了几杯。我作为圆场小战士,也只能频频举杯,用一些毫无章法的措辞劝傅荆怀和顾常喝酒,于是这宴,彻彻底底成了酒宴,大家都喝得有点上头。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过猛让我产生了错觉,我发现从开席起,傅荆怀的目光就一直没从我身上移开过,那眼波雾气隐隐,表情亦不明朗,看得我是毛骨悚然,坐不踏实。我心想,他又在犯什么病?又要跟我玩哪出?每天跟他配戏我真的好心塞,真就不能放过我么?
傅荆怀这时走过来,落座我身边,他道:“别用那么缠绵的眼风看朕,你口水都要流到衣服上了……是不是认为朕今日格外英俊,朝廷里再也找不出比朕更英俊的人了?”
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别人酒醉发疯,他酒醉自恋啊,我道:“陛下请自重。”
他笑了,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我接着问他:“陛下为什么总笑啊?”
傅荆怀:“你猜?”
这种事情也让臣子来猜,这皇帝可真童心未泯。我劝他:“笑得太多有失您的身份,影响威信。”我当然没把那句“一个皇帝把贱笑嘲笑冷笑运用的如此收放自如,就是不会庄重严谨这怎么得了”的话说出口。
傅荆怀将我的酒杯夺下,给我换上了一杯热茶,“为什么不笑?天子的威信不在于怒与笑之间。你少喝点,明日还要送陈鸢喜出城。”
哦对,还有鸢喜,咦鸢喜呢??
侧头一看,陈鸢喜已经喝蒙圈了,正捡着桌上的糕点砸顾常,顾常坐在对面,稳稳接住每一块糕点,然后回砸到她的桌子上,陈鸢喜就又拾起,再砸过去……顾常淡定地一边喝解酒茶一边应付着陈鸢喜的“骚扰”……还真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我道:“恒远兄,要不劳烦你将陈鸢喜送回家吧……”
顾常喝了挺多,但好像依旧清醒,他用眼神瞟了瞟大门,道:“她家的轿子不正在门口候着?”
我又道:“她现在人事不清,我怕她中途跳轿,你就‘押送’她回去吧,而且这么晚了,由你把人交到陈尚书手上,相信大家都比较放心!”
顾常跟陛下拱手告辞,然后一把扛起了陈鸢喜走了。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这画面简直太美我不敢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人都走后,庭院中安安静静,只剩两人坐席,月光朦胧洒下,别有一番情致。
傅荆怀凑到我耳边说:“若钦,想不到你为人这么仗义,不仅给好姐妹疏导仕途,还给她寻觅姻缘。倒是我小瞧了你的人品,你真是时时刻刻都让我刮目相看呐~”
我默默低头,只能淡定或假装淡定地玩起手指:“我人品一直都很好啊,难道说我隐藏得太明显了,没让你发现这个事实?我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傅荆怀话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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