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下人以为我是妓子,自然没让我进门,我不气馁,撩起裙子翻墙而进,我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再等了一会儿,老丞相才姗姗来迟。
“丞相大人,你可让下官苦等了啊!”我上去就要握他的手。
徐程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认了半天才认出我:“祺大人这穿着太有伤风化,你怎么……”
我怕他磨叽个没完,忙拦住他的话头:“实在是迫不得已,徐相,我今日过来不以朝臣的身份,我只代表百姓问你一句,你真的相信那些兵器是晟王所有?说难听一点,以傅云卿的头脑和本事,他就算私囤兵器又岂会让别人抓到把柄?”
丞相大人沉吟片刻,道:“这确实让人觉得蹊跷。”
“连我们都会想到这一点,你觉得百姓们会猜不到吗?大人想看到晟王冤死,陛下残害手足之后被天下人所唾骂,大岐江山摇摇欲坠吗?须知,人心才是治国根本啊,皇帝陛下他根本就不懂!”
丞相大人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你是想……”
“大人,忠臣是忠社稷在先,忠君王在后,我愿在早朝时拖着棺材板谏言,看陛下作何打算,只希望到时候丞相大人别置身度外就好。”
拜别丞相,我又翻了几家的墙,表述了一样的意思,其实傅荆怀这次所作所为却是让人心怀不满,但是只缺一个敢在朝堂上挑事的人。
最后我敲了御史令的门,这个御史令天不怕地不怕,正直地一塌糊涂,曾参了我百八十回,就像上瘾一般,我被他参得罚俸半年又半年,辛勤作业最后全成了给朝廷打白工了。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品性,若用事实说通了他,必定会事半功倍。
他清廉到亲自来开门,一见到我,立刻作势就要关门,我是紧拦慢拦才能好端端地进去:“苏御史,你差点用门夹死我啊!”
“就怕是没夹死你,我就会先被气死。”苏御史连坐都不坐,抱着手臂侧过头不看我:“说吧,什么事?”
我道:“晟王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他面无表情:“你也说了是‘可能’。”
和有些人说话,每个瞬间都要在心里原谅他八百次,才能有动力继续说下去。我将我都快要背熟了的台词又跟他讲了一遍,可是苏御史听后还是没多大的表示,“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也要表个态啊!”
他将我从后门赶出:“我的态度就是,如果真的是陛下陷害他,为什么要陷害得这么明显,让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脑袋瓜子都能料到真相,你真当皇帝傻?如果你这样以为,那只能说明你傻,傻得无药可救。”
我愣在门口,脑子就像被西北风凌虐过一般,他什么意思啊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次日上朝,我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同僚们看我这副脑残志坚的模样纷纷感动不已,都过来慰问我,顺便还问我是怎么伤的?我撒了个大谎,说我眼瞎撞门上了,大人们纷纷劝我不要放弃治疗,祝我早日康复。
这时夏公公一声宣告,皇帝出来坐在大殿之上,早朝开始。
他远远看了我一眼,我想回避这过于明亮的注视,却发现自己难以躲开。我心里想,算了,能多看就让他多看看吧,以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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