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聂庆北本人给出的那个猥琐版本的理由,他则完全的呲之以鼻。
读书多的人就他妈的矫情,连编造理由想走下里巴人路线都学的不像,邯郸学步的丑翻天。
至于他本人,谢咏臻则拒绝去想他肯留下来的深层次理由。
工作嘛,赚钱嘛。他跟钞票又没仇,何况这样的薪资跟陈瑶那样的小白领主管有一拼了,干嘛非要为了点莫名其妙的所谓骨气拍屁股走人?
聂庆北这人,疯是疯了点,酸是酸了点,不过倒也不至于垃圾到一无是处。
先待着吧,总有一天等他摸透敌情,自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谢咏臻想的很愉快,起码他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那一个绝对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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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聂庆北手底下上班的事儿,谢咏臻没跟陈瑶提起。
所以陈瑶也只是知道他在江北一家公司做安保经理,至于是什么公司,她好奇的问过一次,谢咏臻当时把话岔开了,她也就没再问。
领证的事儿被排上议事日程,谢咏臻无所谓,由着陈瑶自己又去翻黄历又去上网测算的。最后陈瑶挑中本月底二十八号,黄道吉日宜嫁娶。还有一个礼拜。
这天是周五,下午的时候陈瑶就打电话叫谢咏臻下班过去,两人一块吃个饭再商量点事儿。
谢咏臻心里嘀咕着日程都拍板决定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嘴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的不耐,隔着窗户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答应的咯嘣溜脆。
挂了电话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于是趁着送聂庆北回家,直接不带拐弯的就提出来了。
聂庆北很惊奇的看着他,好看的眉毛挑的高高的,像是谢咏臻脸上开了一朵耐看的花:“行啊你,怎么就把陈瑶给骗上手了?”那天连吵带打——严格说来是谢咏臻施聂庆北受的一面倒形式。反正在那之后,两人默契的都不再提那个敏感的话题,好像说过就忘了,谁爱谁爱谁谁,世上不是只有那点男女情爱可以拿过来反复的嚼成渣。
如此一来,谢咏臻这个炮筒子缺了引信,竟也跟聂总相处的比较和睦。
“说话。”谢咏臻盯着前面的红绿灯,不耐烦的拍拍方向盘:“月底月头,婚假十五天,我可提前知会你了啊,周一我就填单子递给江经理。”
聂庆北很无奈的叹气:“全天下也就我能受的了你的狗脾气。不是,谢咏臻你自己说,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昨天还是驴脾气,今天就改狗脾气了?”谢咏臻嗤笑,熟稔又油滑的踩了油门,钻了个空挡横插到左拐弯的车道上,引得刹车声和喝骂声连成一片。
“你这是什么坏毛病?”聂庆北很不习惯国内的开车方式,有空就钻见缝插针。可是再怎么无奈他也得承认,流氓对地痞,谢咏臻这种开车方式才能在城市里如鱼得水,一路顺畅到底:“开军车养成的霸道习惯?”
“别埋汰我们当兵的。”谢咏臻对着窗外并行的一辆愤怒别克车主竖起中指,轻蔑的抬了抬下巴。不服老子,有本事你也插队!
两个人在一块儿混了几天,对于彼此的雷区都摸得差不多。聂庆北知道他护短又小气,于是聪明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去填单子吧,婚假就婚假。”自认史上最憋屈的老板摇摇头:“我连喜酒都喝不到一口,这假批的忒不值。”
谢咏臻泼他冷水:“等我销假回来上班请你在食堂吃,加块大肉行不?你明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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