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臻倒不至于那么矫情的挑肥拣瘦。当过兵的人,有个猪圈都能躺下去睡着,啥事儿不耽误。可是,这是他的新婚之夜。
不管期待不期待,就算只是个程序,他也得表现出十二分的诚恳与认真。
从今天起,身侧这个女人就是他唯一的合法的老婆,他要努力适应,待她好。
磁卡刷响嘀嗒一声,男人的大手拧开房门,顺势侧着身体站在门口,也不插卡取电,就那么半隐在黑暗里,伸手做出夸张的请进姿势。
陈瑶闭紧嘴巴,手脚僵硬的从他身边走进去,完全没有半点上次醉酒开房的洒脱和冷静。
“大床房。”前台接待小姐问的时候,谢咏臻是这么回答的。
房卡插-进卡槽,白亮的灯光顷刻间将房间照的一片明亮,毫无死角。
细微的嗡嗡声是空调,凉气一点点的赶走了夏日灼灼的闷热。放眼望去都是雪白的颜色。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一对雪白的胖枕头……
谢咏臻活动了下手臂关节,有喀拉拉的脆响,像是电影里拳王出击前的虎视眈眈,似有生铁的味道。
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他都不用特意去看。即使闭上眼睛他都感觉的到,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女人,呵……紧张了。
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综艺节目的喧笑立刻充斥了整个空间,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绕过陈瑶坐的床脚走到另一边,谢咏臻放松的躺下,双手枕在脑后——
说出来有点丢人。这样和女人独处,又是光明正大可以毛手毛脚的,似乎原本的目的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可是他眼下竟然一点念想都没有。
掰着手指头算算,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两年?那句荤话怎么说的来着?
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
真他妈奇了怪了,邪性的不可理喻。
“坐的那么直干吗?你不累吗?躺下歇歇。”谢咏臻抬脚碰了碰陈瑶的手臂,细腻的触感带着温热的女人气息,蹭在脚背上久久不去。
他不是倪群那样的雏儿,只是过往的经验眼下都用不上,看来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好在侦察兵都有双火眼金睛,都有着超越正常思维的逆向思考能力。
最起码,他不至于傻缺的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都还没洗澡……”陈瑶堪堪收了口。
谢咏臻惊愕的挑眉,继而很自觉的从床上跃起:“对不起,我忘了这茬了。”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野战部队里待久了,他更是没有这种不洗澡不能上床睡觉的念头:“我去洗澡,呃不对,女士优先。”
谢咏臻洗澡洗的很快。
一来他当兵多年,很多习惯根深蒂固一时无法改变。二来嘛……
水汽袅袅的卫生间隐隐浮动着暖暖的女人香,欲语还休,若有若无。带着令人遐思的气息,让他原本沉睡的某物一下子受了刺激,挺立如军棍。
谢痞子低头掂了掂,满意的笑出两排大白牙。
小子,这就对了,有肉吃还不跑得快,思想觉悟有问题。
哗的拉开门,昏暗的光线让他陡然眯起了眼。
陈瑶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包括床头灯。
借着身后倾泻出的暖光,谢咏臻看到床上薄被下依稀起伏的人形轮廓。
那个女人盖的严严实实,只有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呵,这妞……
无声的乐了乐,随意的把擦头发的大毛巾扔到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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