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谁的路都要自己走,他谢咏臻不过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老百姓,他罩不住天罩不住地,更罩不住全天下所有认识不认识的战友好兄弟。
尽己所能,也只能尽己所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开春的时候,谢咏臻和陈瑶提前联系过了英才学校,选在一个周六,开车带着衣物零食和学习用品什么的,全家去看望妮妮。
全封闭的学校看过去硬件条件不错,教室运动场游泳馆图书馆什么的一应俱全,新生的柳芽和草坪妆点了春的绿色和勃勃的生机。
妮妮微笑着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谢咏臻几乎错觉到那是一个沉静的大姑娘了,没有眼泪没有强忍的小小倔强,她就那么穿着藏青的校服娉婷的走过来,所有的不好都被抛在了身后,尘封成册。
停停颠颠的在草地上跑着,陈瑶跟在她的身后照料着。
谢咏臻跟妮妮坐在操场边的条椅上,看着草地上的母女,还有塑胶跑道上锻炼的学生。
春风吹在脸上,是令人昏昏欲睡的舒服感觉。耳中间或传来不远处球场的欢呼,还有篮球砸在地面的砰砰声。
一切的一切,看过去都带着新生的欣欣向荣,无比美好。
问过了现状也挑了一些安全的话题说了几句,谢咏臻就那么靠在椅背上,身边坐着沉默的女孩。
“外教ashley帮我起了个英文名字nicole,中国娃娃,外柔内刚。”妮妮的腿还够不到地面,就那么悬着,晃啊晃的:“是不是很好听,谢伯伯?”
“你想听实话呢还是客套话?”谢咏臻板着脸,故意逗她:“其实我还是觉得方佳妮好听,谁让咱是个地道的中国农民土包子呢。”
妮妮孩子气的笑,眼睛弯成了一弧月牙:“谁说谢伯伯是土包子,谢伯伯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这么夸我,伯伯可要飘上天了。”谢咏臻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黑亮的头发带着一定的硬度,完全不是那种绵软细弱的发质。从相术上来说,这是极有主见和执拗的外相表现:“再说了,好不好是主观感性评定,跟土包子不冲突。谢伯伯在妮妮眼里,是最好的土包子,这不就结了。”
停停走的不稳,眼看着摔了一跤。跟在身后的陈瑶笑着扶起她,抱着橡皮糖样故意发嗲的孩子轻柔的哄着什么,笑意盎然。
那画面温情脉脉,看的人赏心悦目。
“谢伯伯,你很爱陈阿姨吗?”妮妮冷不防冒出的老气横秋的话吓了谢咏臻一跳。
“小丫头片子,你哪儿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你才多大?什么爱不爱的,对了,就算你住学校,也不能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杂志,明白不?”
“谁看那些,老土。”妮妮伸手把头发顺了顺,她的眉毛浓密,很像方钢:“学校有多媒体教室,宿舍有电脑,我妈给我买了ipad,谁还看小说和杂志?”
谢咏臻听得瞠目结舌,无奈的摇头:“给你这么一说,谢伯伯就是个文盲。反正你好好学习就是了,其他大人的事儿你少操心。”
“我已经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话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真是又怪异违和又可笑,还带着让人笑不出来的唏嘘。
“少跟我装老气横秋。”妮妮不再一味的沉浸在过去,谢咏臻也乐得跟她胡扯,在他的观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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