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等了片刻,忍不住睁开眼睛向地上望去,却见陆克渊披着一件衬衫站着,一动不动的做了个倾听姿态。
于是她轻轻的坐了起来,伸腿下地想要去将窗帘掀开一线,可是陆克渊头也不回的抬起一只手,拦住了她。
于是她也不动了。
如此过了一两分钟,陆克渊走到窗前,撩了窗帘向外望了望,然后回头对希灵说道:“刚才外头有人。”
希灵第一个感觉是有人恶作剧、来听房,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睡了好一会儿,就算是听房,也不至于听到这个时候。
“是不是那帮学生房客?”她小声说话:“那帮野小子不是经常乱跑吗?”
陆克渊一摇头:“不,那人走路很轻,是加了小心的。”
说到这里,他开始穿衣服,希灵见状,也慌忙套上了自己那件缎子面薄绵袍。陆克渊翻出一把手枪给了她,让她好生在房里呆着,自己则是出了门,直奔公寓大门口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回了来,告诉希灵道:“我问了门房,的确是有人过来打听,问这里是否住了个姓陆的。门房说姓陆的有好几个,他就进来了。”
希灵登时紧张起来:“难道白子灏是要死缠烂打?”
“不知道是不是白子灏的人,我可不是只有他这一个仇家。现在都知道我跑了,谁不想痛打落水狗呢?”
希灵思索了良久,最后说道:“要真是那些人的话,咱们就只能到那个老侯家里躲一躲了。”
一夜过后,陆克渊领着希灵,当真是被老侯用一辆汽车载到了自家去。
老侯本人长袍马褂,看着并不摩登,然而家里竟然是住小洋楼的,并且还不是一幢楼。希灵看出老侯是个有钱人了,可是一进了侯家大门,才知道老侯不是一般的有钱。
老侯虽然是个“老”侯,其实并不老,不过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家中有小姐两位,姨太太若干。老侯很想要个儿子,可一直是求而不得,所以,不可救药的大太太已经被他撵回老家镇祖宅去了,尚有生子希望的姨太太们则是穿梭一样的新人换旧人,因为他是个急性子,若是女人跟了他一年以上肚皮还没动静,那么这女人也被他打入“不可救药”的行列,并且不能享受大太太的待遇,只能是从他手里拿点钱,乖乖滚蛋。
老侯把陆克渊和希灵引入自己所居住的洋楼里,在楼下单独给他们预备出了几大间屋子,这屋子里都通了暖气,而且窗户向阳,一进门就是暖洋洋的,家具也都是最流行的白漆家具,越发显得房中洁净明亮。
希灵是有一点西洋化的,一路上大大方方的和陆克渊手挽手,看见屋子这样好,她一高兴,忍不住张开一条胳膊,用力的搂了搂陆克渊的腰。搂完之后她微微一侧脸,忽然发现老侯正在死盯着自己的胳膊发呆。
慢慢的把胳膊放下来,希灵想这老侯若是个思想老派的人,看了自己这个举动,大概要以为自己是轻狂放荡的女人呢!
当天晚上,老侯在家里大摆筵席,给陆克渊接风,家里几名最貌美伶俐的姨太太,也得了许可、出席作陪。老侯先把陆克渊摁到了上首坐下,又很绅士派的一拉椅子:“来,来,嫂子请坐。”
希灵在陆克渊身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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