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更不用说,他都没跟傅安和接触过,自然也不知道傅安和的脾性,此时更是不知道傅安和闹得什么脾气。
不管怎样,傅宁只觉得傅安和这样冲长辈大呼小叫非常不好,于是故意板起脸来,也压低了声音,问傅安和道:“安和,是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
傅安和的心里一突,却固执地埋在云朗怀里,动也不动。
见状,云朗也压低了声音:“安和,父王跟你说话呢。”
“唔……”傅安和这才有了动静,在云朗的怀里又趴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是安和无礼,请父王恕罪。”
“回房去,”傅宁依旧板着脸,“罚你余下的半日闭门思过。”
“唔!”傅安和不满地看了看傅宁,见傅宁没有要改口的意思,便又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朗,见云朗也只是笑,并不打算替他求情,傅安和就只能认了,“是,安和知道了,安和告退。”
带上自己的奴婢,傅安和垂头丧气地离开。
等傅安和走远,傅宁突然有些埋怨似的对云朗说道:“你怎么不给安和求情?”
云朗笑着睨了傅宁一眼,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做得不对就是该罚,夫君的决定实在英明,我觉得十分合情合理。”
傅宁无言以对,只能瞪着云朗。
见傅宁说不出话来,云朗愉快地轻笑出声。
容晟看看傅宁,再看看云朗,重重地咳了一声。
傅宁转而瞪着容晟:“你还在啊?”
容晟一愣,然后灿然笑道:“承蒙王爷关照,我还在。”
嫌他碍事儿还是怎么着?他就不走!
“不是给你钥匙了?”傅宁蹙眉,“嫌宅子小?”
容晟不慌不忙地说道:“那倒不是,王爷您敢送给我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只不过吧……”
“只不过?”
“只不过我还是觉得住在王府里方便一些,”说着,容晟就将先前收起来的那把钥匙找了出去,扬手抛给了傅宁,“我留在穆王府里,见到明风的机会会多一些。”
傅宁仔细想想,便觉得容晟这话有几分道理:“随你。”
云朗想的却要比傅宁多一点,比如容晟是答应了冉明风什么事情,因此才要留下。
但云朗并不担心,穆王府现在可以说是他的地盘,他还能叫别人在这里胡作非为吗?
容晟该觉得庆幸,庆幸他跟傅宁是朋友,不然云朗对他绝不会这么客气。
三个人对坐无言,傅宁见容晟总也不走,这下是真的冷了脸:“容晟,你不用去一趟兵部吗?”
驻扎在外的兵将回京都要先去兵部报备。
“劳王爷费心,”容晟得意一笑,“我前几日就去过兵部了。”
傅宁的眼神又冷了两分:“你前几日就已经到了京城,却是昨日才来找我?”
容晟眼神一闪,终究还是垂下了眼:“总也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傅宁的神情一缓,沉默了下来。
傅宁沉默了,容晟却又开口了:“王爷的公务都处理完了?”
听到这个问题,傅宁和云朗都是一愣,而后两个人默契地看向容晟。
容晟这是有话要跟云朗说?
傅宁看着容晟沉吟片刻,坚定道:“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儿说。”
容晟却又装糊涂道:“什么?说什么?”
傅宁眯起了眼睛。
容晟会出现在穆王府内院,那大概是之前去见过冉明风,难不成是冉明风又求了容晟什么?冉明风他究竟是要伤害容晟几次才会觉得心满意足?
有了这样的猜测,傅宁不禁有些生气。
感情这东西是你情我愿的没错,可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意,却还要做哪些伤人心的事情?
瞥见傅宁略显阴沉的脸色,云朗伸手过去,握住了傅宁的手,在傅宁看过来时展颜微笑,然后才转头看向容晟。
“容将军若是没什么话要跟我说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即便是有话,也不必跟我说,有关王爷的事情,聂言比我清楚,有关穆王府和京城里的情况,容娥比我清楚,而若是跟穆王府内院有关的事情……那也不关容将军什么事,对吗?”
闻言,容晟先看了傅宁一眼。
今儿一早跟这个王夫谈过一次之后他就感觉这王夫说起话来太过直白,虽然说得都在理,可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却让人无法忍受。身为王夫,他不该这样。
可显然傅宁并不觉得云朗这样有什么不妥。
云朗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又不是不讲道理,话说得直白又能怎样?更何况云朗他也不是欺软怕硬,这人平时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是这个口气,跟别人说话时保持这样的态度又有哪里不对?
见傅宁不打算管,容晟也来劲了:“可王爷特地叫了我回来,那就说明这事儿跟我有关。”
“冉明风的事情的确是跟容将军有关,可穆王府内院的事情也的确是跟容将军没有关系……或者说容将军能者多劳,连穆王府内院的事情都要帮王爷分担一些?”
傅宁不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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