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舟对濮阳门笑着招了招手,像偶遇朋友的孩子那样逗他玩道:“小朋友,出来兜风啊?快回妈妈那里去吧,否则等一下被哥哥欺负了,可是要哭鼻子了哦!”
☆、吊桥
濮阳夫人感觉李柏舟神情不对劲,语调也是阴阳怪气的,不由暗暗起了小心。
既然李柏舟从车里出来,没有真的点燃汽油,那么证明他也并不想死。只要人不死,那么一切尚有回旋余地。
濮阳夫人朝李柏舟身后站着的几个保镖递了个眼神,让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李柏舟,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动手。务必一击即中。
这样争分夺秒的时刻,李柏舟当然时刻提防着这个敌方主心骨的一举一动。濮阳夫人的小动作自然也落进了他的眼里。
李柏舟眉一撇朝男护理吩咐道:“留意后面!”
男护理立刻转过身,抬眼和后面的五个西装男子对上。
而李柏舟却在他转过身,所有人惯性地看向他那边动静的刹那,乘机一提腿跨上吊桥的护栏。
瞬间,胫骨上一阵刺痛穿过半边身体。李柏舟狠狠吸了口气,勉强稳住两条打颤的腿。
成败在此一举了!
“好了!”李柏舟顶着浩浩海风,总算面朝濮阳门的方向站好。
“柏舟?”濮阳门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李柏舟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波涌起伏,层层叠叠,没有大浪花,然而同样深沉得骇人。李柏舟背着光站在护栏上,眼神同样是沉淀了满满一个夜的深沉。
濮阳门似乎还没有明白,而濮阳夫人和男护理却同时大惊失色。
“呜呜!”男护理急切地朝李柏舟快走了几步。然而李柏舟很快瞪住了他的动作。
李柏舟像个大号男童爬上树干那样笑得乐不可支。强忍着腿上的不适,他手指着濮阳夫人调侃道:“老巫婆,本来是要放过你的,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哈哈!”
濮阳夫人心中大呼不好,正要把濮阳门拉回去。
李柏舟忽然声音快活地大喊一声:“门门,你看!”张开双手,仰面朝上。
他最后看了濮阳门一眼,神情愉快。仿佛一切只是个游戏。——确实也只是个恶劣的游戏。
濮阳门正企图挣脱母亲的辖制,闻言不由抬头望去。然后他的瞳孔倏忽睁大,睁大,极尽所能,睁到了极限,目光都直了。
他把那一幕永远地烙进了眼里。
他的眼睛干涩地瞪着,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嘴巴徒劳无功地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概三秒后,他终于从喉咙里撕心裂肺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柏舟,柏舟啊!!”
濮阳夫人猛地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然而濮阳门的力气却是大得出奇,一下子就从她手中挣脱了去。他朝李柏舟落水的地方跑去,跑地太急,一头栽倒在地上,但他马上又怕起来,似乎把行走的能力也忘了,他谁也看不见,谁也听不见了。同样丧失的还有说话的能力。
他眼神溃散,满脸涕泪,凭着一股执念,手脚并用地朝前面爬去。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到李柏舟那里去。
但他没有如愿地跟随李柏舟跳下海去,他在半路就被几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架住了。
这边乱成了一团,那边男护理失魂落魄地走到李柏舟落水的地方,朝下看了看。
海面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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