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席“哼”了一声,跺了跺拐杖,“关云长?!他也配?!……真有那么深的义气,怎么会卖友求荣!”
“卑职在一旁瞅着,李委员见到您老人家的面,倒是战战兢兢,颇有些愧色。像是也知道自己错了,心中愧疚不已。既如此,您老人家一向宽宏大量,想必不忍心不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刘秘书一席话,谢主席觉得颇为有理。
‘这种事情,原本说不得……等过两年,逆子再娶了妻室,自然就烟消云散了……老是提,倒引着他往邪路上想,这才是弄巧反成拙……唯今之计,倒是笼络住那个共党,让他尽心竭力才最要紧。”
于是等过得几日,李虎打探到了消息,急冲冲的打来电话之时,谢主席的应答简直堪称和蔼。
李虎受了谢主席一通夸赞,大受鼓舞,理所当然的认为谢主席将要派出的营救队伍,会算上自己的一份。
谢主席家事(六、中)
谢主席对于抛下在共党那边的职务,违反纪律,果断投奔到自己这方来的李委员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情形正如同拐带大姑娘私奔,迈出了这步,原本还需要诳着哄着,这下子大都可以省却,倒是正好借此机会立立规矩。
当然,也不可以做得太过,否则大姑娘逼急了,豁出去被爹娘责罚,也可能跑回家去的。
由此可见,在私奔一道上,谢主席确实颇有心得。
此刻,他端端正正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低着头翻看一卷《资治通鉴》,并不看那李委员一眼。
对方果然有点着急,“为什么不带上我?!最关键的消息还是老……我打听出来的呢!我可是花了老牛鼻子力气,派人把那方圆百里都打听了个遍……”
‘这个态度……确实对逆子有两分情义在。’谢主席在心中捻须点头,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顾眼盯着书卷,“李委员辛苦了……谢某在这里谢过!消息既然已经打听出来了,剩下的……便是国民政府的事,也是我谢某的家事!总之……与李委员无甚相干!”
那厮脸涨得通红,“你!……你过河拆桥!”
这便到了立威的时候了。他放下书卷,抬起头,话音调子托得极长,“放肆!论公,老夫是国民政府前任主席……论私,我是谢远的父亲……你就这般同老夫讲话……?!”
论公,李虎现在还是共产党员,国民政府前主席正是应该坚决予以推翻的反动压迫阶级;论私,生出禽兽的父亲,那便是禽兽不如!这般的讲话果然太过斯文,他很应该挽起袖子,果断拿出本色来才是。
但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李虎却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他在谢主席面前,总是底气不足。
也许是初见面的那一幕,便赤身裸体的落了下风,也可能是因为禽兽至今下落不明、生死莫测的缘故……
老天爷总是促狭。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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