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笑非笑,“你确定?”
曲闲皱了皱眉,“我不会报警。”
“我会信?”男人略带沙哑的粗犷声音里竟带了丝调笑,“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给我放了安眠药,呵呵。”
曲闲紧抿薄唇,不说话了。
“呵呵。”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曲闲咬了咬唇,脸色变得苍白,他缓缓开口道:“那我需要请个假。”
“哦~”男人二话不说立刻掏出曲闲的手机,“可以啊!不过,”说着,他表情扭曲着,又掏出一把枪,当着曲闲的面将子弹上膛,然后抵在他的太阳穴示意了一下,“这回可是真的。”
曲闲瞳孔骤缩,强装镇定的拨通了同诊室王争的电话。
“喂?”诊室那边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喧哗声,窃窃私语声。
“喂,我是郁冬。”
“郁哥!我知道!怎么了!?”
“唔,”曲闲停顿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感觉到后腰上顶着一个熟悉无比的硬邦邦的东西,紧接着一具极具男性气息的温热身体贴着他的后背。
登时,曲闲抿了抿唇,张口说出的话有着让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帮我请个假。”
“啊?郁哥?你生病了?”那边传来大咧咧的声音,一边还不停的轻声细语,“来,乖,张大嘴巴,啊~”
过了一会,孩子的哭声响起来,王争才连忙出声,“抱歉,那我给你补个假条。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
“好的。谢谢。”曲闲说道。
“嘿嘿,不用谢,你多注意身体啊!”
“那个,别和我爸……”还不等曲闲说完,王争就挂了电话。
按了免提的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彻底没声了。
“……我连话都没说完。”曲闲郁闷的说:“你说这王八羔子能懂我的暗示吗?”
“不能。”系统诚实的说。
“日了狗了。”曲闲这会子有了想砸东西的冲动,他之所以会打电话给王争是因为郁冬的手机联系人里除了他爸郁修远和几个他尊敬的老师外就只有王争一个,同事。
他内心狂躁无比,面上却露出毫无血色的脸,就连原本还有丝丝血色的唇这会也变得刷白。
男人夺过手机重新放回裤袋,曲闲却开始晕头转向,他的眼皮在上下打架,浑身乏力无劲。
他对上男人充满坏笑的脸,霎时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下一秒他就被软绵绵的公主抱到了床上,毫无戒备的头一歪睡过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睡着的那个姿势,浑身酸麻,头还是有些昏昏涨涨。
“他这是报复我?”曲闲抽着嘴角到。原剧本里的郁冬本来就是一个经常失眠不得不靠安眠药才能睡着的男人。
“……”
这时,门铃响了。曲闲一惊,他快步走出卧室,男人正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报纸,而门铃还在响。
“郁修远来了。”系统出声到。
“艹。”这会,曲闲开始纠结了。
他透过猫眼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精气神却很不错的老头,他回头看了看架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看着他的男人,犹豫要不要开门。
原剧本里的郁冬就是在这里给郁修远开了门,然后他有意无意的透露不符合自己的信息好让郁修远察觉。
郁修远也是一个头脑灵光的老人,简单的试探之后便知道了大概,出门之后立刻就报了警。
警察也很快就赶来,破门而入,郁冬当然毫不意外的被歹徒当成了人质。
如果按正常情节走的话,赶来营救的警察肯定会满足歹徒的要求,然后歹徒释放人质,从而郁冬生命安全get。
然而,这次营救却在最后一关出现了一点问题,条件都已经谈拢,而人质还未释放,郁冬和歹徒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到零点几毫米,在这有着非常危险的距离之下,跟在后面的实习警察却不小心使枪走了火,子弹擦着歹徒的侧脸颊而过。
被激怒了的歹徒丧失了理智,架在郁冬脖子上的刀毫不留情的哗啦一下,鲜血四溺,人便毫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歹徒转身就往窗外跳,在经历之后的几个小时候终于被制服。
失去了儿子的郁父悲痛欲绝,要与人民警察谈论是非。本身这件事情就充满了争议,由于实习警察的失误,上级却只是让她交了一份自我检讨,而这就是官方给郁父的交代。
郁父愤懑不已,他中年丧偶,老年丧子,现在孑然一人,无牵无挂,只求个交代。
他所开的q市医院在短短一天之内罢工,他独自上访各个部门却不了了之。
谁知,几月后,那个本该付出相应代价的实习警察却被评为一年一度的十佳警察。升职妥妥的,荣誉妥妥的,一个实习生,不到一个月就挂了这么多的殊荣。
郁父那一口心头血的硬是给憋了回去,与此同时上诉的法院传票也来了。
从地方法院,到省级法院,到最高人民法院,审判一拖再拖,迟迟没有结果。
最后,老爷子一人客死他乡,享年58岁。
思绪转瞬即逝,一秒钟后,曲闲还是把门打开了。
“爸。”曲闲推了推眼镜,开口叫到。
“嗯。”郁修远背着手,严肃着脸瞅了曲闲一眼,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内。
“嗯?”郁修远发出疑惑的语气,“这是?”
曲闲思量着该怎么编造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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