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反倒冷静了下来,看着火势,道:“趁他们攻进城,混乱之际溜出去的可能还是有的!”那个大傻子……不他吗管了……
麟儿捏着衣角,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看向不阿,道:“到时有我掩护,一定能把师父平安送出去!”将府出身,少辈子里,他武功是最好的。
不阿一愣,心里有了个猜测,顺着云梯爬上城墙,只见河夏站在包围圈之外,他身后站着几十个衣着艳丽怀抱琵琶的女子……她们弹奏的乐曲不是怡情雅兴,而是能祸乱心神的杀人魔音,不阿明白了
,麟儿看起来跟平日没什么两样,如果忽略他耳朵里塞的棉花团。
预备攻城的重甲兵之后,有不少的弓箭手,此时,不是逃命的时机。不阿小心翼翼的下了云梯,拉着麟儿跑到一家卖缸、泥盆、瓦罐的铺子后头,掏出怀里最后一张符,不顾麟儿的反抗,强制性的放
到了他的衣襟里,不阿挑了一处软土的地儿,挖了个坑,把坛子放了进去,指着坛子看着麟儿,道:“进去!”
麟儿皱眉,刚要张嘴,就被不阿打断,不阿严肃的看着他,道:“告诉我……我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麟儿皱着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抿了抿唇,道:“天职----服从!”
“好!”不阿指着坛子,道:“快进去!”
麟儿咬着牙还是缩进了坛子,不阿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我没来找你,你不准乱动!等这场祸乱平息,我一定回来带你出去!”
麟儿脸上,还是孩子般的不知所措,抓紧不阿的手,有点抖,“我在这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不阿拍拍麟儿的头,道:“撒谎就吞一千根针!”
不阿扣好盖子,开始填土,又在上头撒了层薄薄的细沙,把一些小的瓦罐散乱的堆放在这儿,这个铺子很偏,城内的火药非常有限,炸不到这儿。不阿拐到旁边的铁匠铺,几把成品刀都掂了掂,不阿
绝望的发现,最轻的那把,他拿着都费劲,浑身无力,这个样儿,怎么砍人?
“可算找到你了!”说话的人喘的很厉害。
不阿握紧刀回身摆出防御的姿态,一看是河川!
河川只穿了件里衣,下头就穿个亵裤,露出了满腿的毛,鞋都穿反了,河川拉住不阿道:“记住,你叫樱桃,是我……是我的姘头!”说着话,拉着不阿就要跑……
不阿一脸冷漠,打拖不肯走,河川急了,道:“你是我姑奶奶,你快跟我走!”
不阿还是不配合。
“得罪了!”河川一把扯过不阿扛了起来,一边跑着一边说道:“你……你要是出了事……到了地底下,我没脸见王爷!”
不阿不挣吧了。
感觉河川跑了很久,最后在一处废弃的民房前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河川拉着不阿进屋,一推门,灰噗噗往下掉,河川关好门,道:“这里是距离城门最远,最偏僻的地方,也是最后被波及
的地方,咱们先在这躲着,等他们都进来了,只要见到河夏,你就有救了。”说着递给不阿一个什么东西……
不阿冷漠的瞟了一眼,一下怔住,那……那是……王妃的素银簪子!
河川道:“这是王爷母妃最新爱的物件,当初是送给了王妃的……王妃……王妃在弥留之际交给王爷……告诉他,这个簪子……是送给以后的妹妹的……如果他执意沉浸过去,以后到了地下,就不认
他了!”河川深吸一口气,“王爷叫我把这簪子给你……你得活下去……”
不阿接过了发簪,别到了头发上,没有说话,红了眼圈。
时间像是掌心的沙,一点点流逝,远处滔天的火光,好像有喊杀声传来,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爆炸的余威震的屋子里墙壁上的土块簌簌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黑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哭喊声掺和到了一起,这是雁翎之殇……最后的悲鸣……
已经腐朽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壮硕的蛮兵持刀高举火把闯入屋子,外头的焦糊味一下被风灌了进来,河川挡在不阿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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