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珏瞅着她的脸色,只问她:“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虽然是新婚休沐,但沈孟也不是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边的,沈李氏上次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总是憋着一口气,时时刻刻地想这要报复回来。
梁珏自己手里有足够的钱,沈孟这院子又是单独的,属于沈孟的钱财还被她拨过来交由了梁珏手里,就算拨下来的例银被沈李氏克扣了,梁珏也不会缺钱花。
经济上不能够打击到梁珏,感情上总是能够恶心他一把的,沈李氏便想着法子往梁珏这里头头透露沈孟那么点过往,一天至少要逮着机会提那么七八次的。
痴情的人往往独占欲也很强,虽然梁珏表面上一直故作大方的表示不在意,但是还是忍不住去听,然后又不停地把自己泡在醋坛子里,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子酸味。
偏生他还不敢亲自问沈孟,只敢自己暗搓搓地查,又忍不住惦记着,这次碰上这个事情,他便借此机会问出心声。
“他只是表弟而已。”对沈孟来说,其实男人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正如梁珏预料的那样,到了应当成婚生女的年纪,又没有比杜芷更合适的对象
,她应当是会迎娶这个小表弟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受得了沈李氏的,而且特别好特别合适的对象,沈李氏肯定会忍不住搅黄他,梁珏这桩婚事之所以能够成,完全是因为梁家的权势压在沈家,也压在沈李氏身后的李家上头。
沈李氏倒是想作来着,但是他也还是得以妻为重,哪里敢真的把自个妻主的前途给作没。
万一对方恼羞成怒,把他背后的父家打压一番,他就连靠山都没有,在沈家日子一样不好过。
“真的只是表弟吗?”梁珏自然是高兴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遍。
可惜沈孟并不是很能够体谅男儿家这种细腻敏感的心思,她便是开了情窍,念头也远不及梁珏那么深,因此略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我已经回答了你先前的问题,现在该轮到你了。”
梁珏只好打消继续询问的念头,把事情讲清楚:“这事情说的是巧,我们府上有个仆侍家中的孩子患了重病,依着他自个的家境,是绝对买不起足够的药材,他去寺庙中求取平安符,正好你的那位杜表弟去上香拜佛的时候得知了他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想出来的这个法子,便算计了我这么一回。至于字迹的问题,你应当晓得,你这位表弟可是临摹得一手好字。”
这也是梁珏拈酸吃醋的一个重要原因,沈孟很显然喜欢字写得好的人,而杜芷明显拥有好些她喜欢的特质。
具体的过程梁珏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想想也知道,这里的可能有巧合在,但更多的是精心的算计。杜芷有怨恨有野心,但能力相当有限,他个人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够把手伸得这么长的。
回忆起记忆里那张总是温柔羞怯的年轻面孔,沈孟沉默了一小会,问他:“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事情和他有关系吗?”
梁珏的语气很肯定:“当然有。”
沈孟接着问:“那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
梁珏声音沉了下来,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冷酷:“做坏事的人,既然敢做,自然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他想做什么,我也不多做,只是想让他尝尝这种味道罢了。”
杜芷还未婚,但作为男儿家,他在家中的受宠程度肯定是不如他的长姐的,这念头,讲究的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不管男女,婚姻大事基本都是由长辈做主。
宠爱孩子的自然愿意让他们嫁娶喜欢的,但杜芷这种,家里肯定是会为了顶梁柱的前途牺牲他一个的。梁家和杜家身份地位压制在那里,他要拿杜芷的婚事做文章,那是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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