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旧是没有用,虞幼棠仿佛是已经中了酒精的毒,从头到脚都醉透了。
金光耀关了电灯,而后上床展开棉被,抱着虞幼棠躺了下来——他这一天也累极了,片刻之后就沉沉睡去。
午夜时分,他睡得正酣,虞幼棠却是醒了。
醒了之后他就打开床头壁灯,找出酒来一口一口的喝,又借着灯光继续读那小说。金光耀受了惊动,气的闭着眼睛抱怨:「你这是夜猫子成精了?就不能安安稳稳睡一夜吗?」
虞幼棠满不在乎:「这才叫活该,谁让你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金光耀气哼哼的抱了枕头,活鱼似的在床上转了圈,头向床尾重新躺了,希图避开那明亮灯光。将棉被尽量拉高挡住头脸,他顺势在被窝里抓住了虞幼棠的一只赤脚 ——那脚生的丰润纤秀,骨骼是细的,肉是软的,和虞幼棠本人一样,适宜观赏,毫无实用性。
迷迷糊糊的,他又睡着了。
翌日清晨,金光耀哈欠连天的醒过来,自去洗漱更衣,前往工厂。而虞幼棠凌晨入睡,直到上午十点多钟才睁了眼睛。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他开始思索分家事宜;正是出神之际,忽有仆人隔着房门禀报,说是虞二爷来了。
15起士林
虞光廷,因为觉着自己身上带着一股子深秋凉意,所以站在门口意意思思的,一时没敢深入房内。!
房内充满着他哥哥的味道——是肌肤和香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气息,无形中就让人生出了一种温暖而肉感的印象来。目光射向床上,他见虞幼棠倚靠床头半躺半坐,正捧着一本书望着自己。
「哥!」他轻轻快快的唤了一声:「今天身体觉得怎么样?」
虞幼棠依稀猜到了他的来意,所以回答的很犹豫:「老样子……只是最近天气更冷了,肺不舒服。」
虞光廷这回试试探探的走到了床尾——当着自家哥哥,他也不讲什么风度面子,直接就在地毯上席地而坐了,又把两只冰凉的手塞进了被窝边缘取暖:「哥,今天倒是不冷,你瞧外面多么晴。」
虞幼棠,因为自觉着很快就要同这个弟弟脱离关系了,所以反倒分外和蔼了几分。视线重新返回书页,他不打算主动询问虞光廷的来意。而虞光廷觉着这被窝里十分暖和,虽然不敢去碰触虞幼棠,可是先暖一暖手也是好的。
英租界的虞公馆,因为无人打理,所以现在已经凌乱寒冷的和妖精洞差不多。虞光廷也能分清好坏,如今竟是有些不愿回家了。
金公馆这样明亮、温暖、整洁,真让他生出了几分留恋羡慕的心思。他有钱制整套的新衣,有钱去跑赌场球房,有钱去烟花巷跳舞厅,干净的一天洗一次澡,可就是没钱给自己换一床松软干燥的被褥。虞公馆不知怎的,总是那么阴暗潮湿,他彻夜狂欢后回到家中,简直恨不能在浴缸里睡一觉算了!
很舒适的把脸蹭到羽绒被角上,虞光廷心想自己真该好好过日子了,起码应该马上把家里那床要生青苔的被褥撤下来扔掉!
虞幼棠不理他,自顾自的看书。
虞光廷真想脱了衣服在这床上躺一躺,不过他有要事在身,所以在床尾处自娱自乐片刻后,就将正事提了出来:「哥,昨天盛先生又到我那里去了,要我今天务必请你出来一趟,时间无所谓,他是随叫随到。」
虞幼棠故作心不在焉:「这位盛先生还真是热情好客。」
虞光廷抽出手来伸长胳膊,隔着被子轻轻推晃虞幼棠的小腿:「哥,你就去吧,今天是真的不冷。盛兄这人其实很好的,他平日对我还很照顾呢!」
虞幼棠听到这里,心想这两个人果然是很有交情。
就凭盛国纲在北平虞宅的那个表现,虞幼棠真是没瞧出他哪里出众过人;但听旁人的风评,又可知此人并非善类。回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行径,虞幼棠忖度良久,最后决定还是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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