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棠坐在灵堂之内,很孤独的喝酒。
他已经脱下了那身血污衣裳,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袍。金光耀也被洗涤打扮过了,依旧穿戴的像往昔一样西装笔挺,伸伸展展的躺在灵床上面。
他仍然睁着眼睛,是死不瞑目;脸上因为打过一点粉,所以瞧着倒不难看。
虞幼棠把手中的空酒瓶放到椅子底下,再一次的站起身走到了灵床前。伸手摘下对方的眼镜,他用手掌向下反复摩挲金光耀的眼皮。
「金哥,你闭眼吧……」他喃喃的说道:「我会给你报仇的,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什么都知道,你放心的走,闭眼吧……」
然而金光耀就是不闭眼睛。
虞幼棠说到后来,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抬袖子擦了擦眼泪,他为金光耀重新戴好眼镜,然后坐回原位,从手边小桌上的瓷碟子里拿出一小袋半融化的碎冰,仰起头将其敷在了眼睛上。
他是时时要见人的,不能总是红肿着一双眼睛。
冰袋是湿的,眼睛也是湿的。眼珠被碎冰镇的隐隐作痛,这让虞幼棠忍无可忍的呻吟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重阳忽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虞幼棠身边弯腰低声道:「大少爷,人到了。」
虞幼棠把冰袋拿下来放回碟子里,又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眼睛。一手紧握手杖拄好,他把另一只手伸给了白重阳。
白重阳会意,先是接住他的手握住,而后用力将他拉扯搀扶了起来。
金公馆中还没有烧热水汀,所以在这秋凉的夜里分外要冷成一潭深水。虞幼棠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扶着白重阳,一路虚飘飘的走到客厅中去会见客人。
客厅内保持着原样,电灯全开时还能显出相当的富丽荣华。虞幼棠进门后见沙发前站立着一位西装青年,白白净净的挺英俊,瞧模样几乎像个中产家庭出身的大学生。
两方相见,倒是无须什么寒暄客套了。虞幼棠走到他面前坐下,直接就开口道:「我是虞幼棠。你请坐,陆先生好吗?」
那青年规规矩矩而又面无表情的坐下了,声音颇为清冽的答道:「干爹今天忙,让我来和虞老板面谈。虞老板有话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虞幼棠点点头:「我的事简单,价钱也好商量,只看你们肯不肯做了。」
青年问道:「谁?」
虞幼棠放轻声音,盯着那青年答出了三个字:「盛国纲。」
青年垂下眼帘,思索了足有一分多钟。虞幼棠饶有耐心的等待着,毫不催促。
最后,那青年终于抬眼重新望向了虞幼棠:「行。价钱加倍,要英镑,本票,先付定金。」
虞幼棠微笑点头:「好。」然后他从长袍口袋里直接摸出了两张本票。
他在上午和陆雪征通过一次电话后,就将款子筹备齐全了。这本票被他一直带在身边,随时等待着付给陆雪征、或是陆雪征的干儿子。
青年接过本票,经验老道的反复查
分卷阅读111
- 高辣文(www.gaol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