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又探了探杨纬忆的额头,热的烫手。
顾铭一面喊着杨纬忆的名字一面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杨纬忆,试图叫醒他,杨纬忆显得有些不耐烦,模糊地哼吱着什么,好像在说什么又好像不是。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暗得很,杨纬忆在床上来回乱动被子发出嚓嚓的声音,他迷糊着口齿不清,声音又小,顾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单膝跪在床上凑近了,侧耳贴近他的嘴唇,仔细听,他在说,“嗯……热……嗯……走开。”
闻言顾铭收回手,从床上下来,稍微退开了些。
凉丝丝的手被从额头上拿开,杨纬忆更加不舒服,越发不耐烦地踢踹着被子。
“热,好难受……”
顾铭不厌其烦地把他踹开的被子盖回去,温柔安抚把手贴在杨纬忆额头上。
“难受?你哪里难受?喂,你还好吧?说句话,告诉我哪里难受?”
顾铭一连串地问,杨纬忆不理他,片刻没动静了。顾铭无从确定他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也不敢贸然再去动他。
他白天明明很正常,看样子不像是感冒了怎么会发烧?该不该吃药?该给他吃什么药?吃药会不会对心脏有负担?一个一个问题从脑子里冒出来,顾铭很早以前就有这个认知,自己无论对人对事能冷静到什么程度,在面对杨纬忆是都是无用,所以他其实很怕杨纬忆在他面前出事,但他更怕杨纬忆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出事,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有用,自责有不知所措。
杨纬忆发烧了,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慌乱,手指从前额插入发丝,攥起拳向后揪扯着头发,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头发连着头皮整片扯下来,眉头蹙起,牙齿不自觉的咬着下嘴唇,三步之内的距离原地打转,顾铭奋力地想从自己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大脑里找出些什么。找欧阳!顾铭抄起手机,三下两下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喂,欧阳,我顾铭,你能不能来我家里一趟?立刻马上!”
“有急事儿?你家里谁病了?什么症状?”
顾铭说“家里”欧阳第一想法是顾家有人病了,可他这般急切慌乱地语气,欧阳料想十之□□是杨纬忆生病了,故而由此一问。
“还能有谁,杨纬忆,发烧烧的厉害。”
欧阳知道杨纬忆心脏的事情,顾铭跟他咨询过,反复确认过关于杨纬忆心脏治疗的相关事宜。原来只是发烧,把顾铭急成这样,欧阳还以为杨纬忆心脏又出什么问题了呢,但也保不齐。总之顾铭没有贸然用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是对的,即使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他也得尽快赶过去看看情况,发烧对心脏的负担很大,严重的话会有危险。
“哦,行行,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欧阳把手机拿离耳朵,正要挂电话,听见顾铭的声又放回耳边。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找点退烧药,量体温?还是?”
“你别慌,我半小时之内赶到,你可以用冰袋先给他降温,先不要给他吃药,等我过去看看再说。”
欧阳跟顾铭是高中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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