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杨纬忆转进普通病房,温暖的阳光照进屋里,让他昏昏欲睡。欧阳说顾铭已经在来的路上,可顾铭左等右等都不来。不知道多久没进食了胃里有些饿,喉咙干涩的很,单人间的病房极其安静,百无聊赖,杨纬忆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
正是十二月的天气,顾铭进来带着一股冷气,倒让昏昏欲睡的杨纬忆彻底醒了。
顾铭神色慌张匆忙,两颊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怎的,衣着却齐整有些刻意。脚步急促走近杨纬忆却放缓,好像怕接近杨纬忆似的,表情幽暗难喻停在杨纬忆床尾。
许是睡得够多够久了,从似睡非睡中清醒了反倒精神很好,睁眼看见顾铭在让他忽然很安心。与之相伴的身体的感官很饿又喉咙发紧的感觉更加明显。
“你来的好慢。”杨纬忆嗓音沙哑,娇嗔地嘟囔了一句,比起抱怨倒更像撒娇,顾铭动了动唇,走到饮水机旁拿出纸杯,从饮水机里接了半杯热水又掺了点凉水,把被子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动作轻缓地扶起杨纬忆。顾铭一靠近,杨纬忆就皱起眉头,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夹杂着烟味冲入鼻腔,呛得杨纬忆想咳嗽。
“你喝酒了?”
“嗯。”
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还抽烟,肯定有事,杨纬忆刚想追问,顾铭已经把桌上的水杯拿起来举到他嘴边。
“先喝口水。”
杨纬忆瞪了顾铭一眼,到底是渴了,便妥协了连喝了两大口水,嗓子舒服多了,不等顾铭把水杯摆回桌子上便追问道。
“大白天的干嘛喝这么多酒?”
作者有话要说:
☆、病情·中
顾铭显然是洗完澡换过衣服才过来的,但嘴里的酒味只是靠近就大的呛人,酒肯定没少喝。顾铭手臂扶着杨纬忆,两人靠的很近,杨纬忆目光炯炯地和顾铭对视,顾铭有些不自然地错开目光,把水杯摆回桌上,扶着他躺下来。
“问你话呢!”
杨纬忆加重语气,脸色不悦地盯着顾铭。顾铭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口吻苍劲又带有些许的无力感。
“心烦。”
顾铭神色沧桑,薄薄的醉意让他显得有疲惫又忧虑,即使强打起精神一张难看的脸也把心事袒露无疑。上一次昏倒是四天,这一次是五天,下一次杨纬忆会多久才肯醒,他还肯不肯再醒?杨纬忆骤然在他面前昏倒,吓得他魂飞魄散心脏几乎停跳,在杨纬忆床前守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把他的心放在火上反复烙烤的煎熬。
杨纬忆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把他的心□□到疼痛的无以复加,让他想要逃跑却又始终牵着他的心肠,让他不管离多远也躲不掉想着他。不论他觉得什么样的疼是极限,他都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现,原来杨纬忆还有让他更疼的方法,永无止境。
他从不觉得自己性格懦弱无能,可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懦弱的很。他看不了杨纬忆呆着呼吸机面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一天两天三天他煎熬着过来,期许着他能醒,跟他说笑对他发脾气。到第四天他实在无法呆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看着杨纬忆一天天消失血色的脸,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掉。
他逃跑了,跑到“世界末日”去买醉。一瓶一瓶烈酒灌下去就像喝的是水,脑袋异常清醒,合眼眼前一遍遍的演过杨纬忆骤然倒在他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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