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是师父。”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惊慌得声音变了调。
室内一片安静。
白飞宇环视四周,四下无人,剧组的人都去用餐,没有人留在宿舍。
这傻萝莉,千万别干傻事!
他狠狠搡了搡门把手,估量着自己的力量应该在短时间内能撞开大门。随后深吸一口气,手肘发力撞向大门。
他好怕,开门后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他不敢想,但又控制不住地浮现脑中。
门开了,不过不是他撞开的,是莺莺打开的。
看到那小小的人儿俏生生的站在眼前,白飞宇热血直冲头顶,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先拽过来死死搂住。一室俱静,他听见自己心跳得犹如打鼓一般。
黎莺莺的一声“师父”才让他略微清醒。
顾不得责备她任性,白飞宇先看房间内,干净整洁,还好,不乱。莺莺的桌上摆着电脑和书本还有女生的小玩意,还好,没有药片。接着他放开怀中的小可人,先检查手腕有没有割伤的痕迹。还好,没有一处伤疤。
室内空气中也没有媒气味儿。
他总算定下心来。
再看黎莺莺,虽然她重新上粉描眉却仍是挡不住眼眶的浮肿,那小巧而白净的鼻尖被拧得红红的,她的脸也红彤彤,仿似涂了胭脂。
她还有闲心打扮!枉自他为她着急上火差点疯掉!
惊恐消退后愤怒接踵而来。
他一把推开她,厉声教训——只可惜他刚才受了惊吓,嗓子远没有平常有劲。“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开门?手机坏掉还是耳朵坏掉了?”
他暴跳如雷,在他狂风暴雨般激烈的训斥中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她惶恐地摸一下发卡,或用手指擦一下嘴角,或不知所以然地凝视白飞宇的眼睛。一汪泪凝聚在她妙目内。她眨了一下眼,泪珠顺势而出。
他愣住了,自从相识以来从没见她象一般女孩子一样娇弱爱哭,天大的委曲从她口中说出也是轻描淡写,就算她为言先生伤心气恼也未曾当着别人痛哭流涕,现在的她则象个受了委曲的孩子,眼泪滴滴答答仿佛春天的雨一样落在他心里催开感情深处那朵最温柔的花。
“乖”他的怒气早被对方眼泪浇得烟消火灭,他从没哄过女孩子,头一回难免口钝腮拙。
他小时候哭闹不休的时候爸爸总是这样哄他。
“乖,不哭。”
没想到他这一声“不哭”却起到相反的效果让她哭得越发厉害。
委曲与悲伤让她小小的身子自我保护般缩成一团,柔软的秀发随着抽泣颤抖,象极了他小时候那只总是耷拉着脑袋的小小泰迪熊。他真想象刚才失控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肆意怜她宠她,但神智清明后,他也只能想想,过后终以惆怅作罢。
“乖。”他又呐呐唤了一声。手虚虚的伸向她,最终停在了空中。
莺莺桌上的电脑页面还开着,屏幕上赫然便是言先生的最新恋情。
原来如此,本应如此。
她的悲伤并非单纯由于自己的愤怒,更大的原因还在于言先生绯闻给她的打击,她希望依靠的肩膀,所盼望的安慰实实在在是在于言先生给予而非他白飞宇,但只要她要,只要她愿意,只要能让她止住眼泪,暂时把师父当成言先生替身也无不可。
黎莺莺好不容易在他的安抚中平静下来,倔强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对着白飞宇咧开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他想说你假装开心的演技在生活里远远不合格,又怕说话造次了又惹她生气。灵机一动拿了盒饭给她:“你还饿着吧,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白水虾喔。”
她鼓起圆圆的包子脸笑了。
“看到好吃的就开心,真是小吃货。”
“因为是师父送来的呀。师父送的东西都是好的。”她歪头回话的这神态叫白飞宇怦然心动,但他狠了心把感情强行压抑下去。“快吃吧,饭快凉了。”
她乖乖摘干眼泪坐下,打开饭盒,深吸一口气。“好香,师父吃饭没有?”
白飞宇笑道:“表演浮夸,ng重来。”其实他还饿着肚子,听到莺莺被欺负,他哪有心情吃东西?
他们的饮食烹饪并不精细,白水虾背上黑线也未除掉。看黎莺莺手指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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