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怔了怔。
“怎么不开门?”他指责。
“你耳朵坏掉了?”见她不答话,他继续狠狠教训。
没见过他对外人这般凶狠,他的狠就是用来对付她的。她也从没被人欺负得还击不能,对白飞宇却是唯一例外。
她嗫嗫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自己错了也就理不直气不壮。
“你是耳朵坏掉还是根本缺心眼儿?”白飞宇不准黎莺莺插嘴,也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不愧是法官的儿子,深知法庭上盘问见证的秘诀---噼里啪啦一通训斥务必先拿下对方的气势,他每一句呵斥都带了居高临下的意味,他要的是她的认错赔罪加保证决不再犯。
她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不是来诚心道歉,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白飞宇可精明清醒着呢。只有她,总是把他的每一个客套的举动理解为向她示好。
但她无法解释开门后他那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她想明问他这样做的原因,但又怕人家笑她自作多情。听到他指责她缺心眼儿---这本是她在媒体上的黑点之一,她坦诚待人不会来事,他们便笑话她智障愚钝。所有的人对她的诋毁她都可以不在乎,唯有他面前,她总要保持完美,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一丝缺点。
连他都不能体谅她!
莺莺眼眶慢慢儿红了。
看到她眼泪落下来,他倒是住了嘴。
两人默默对视,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他放缓和了语气“乖。”
他软语温柔,她就哭得更厉害。
“乖,不哭。”他象哄孩子。而她就象个孩子两手抱肩缩着身子泣不成声。小时候只要她一哭爸妈就会搂她在怀里安慰她买糖哄她,如今剧组这些人与她毫无瓜葛,她的眼泪没有人心痛,甚至连她暗自仰慕的师父也不会!如果爸妈看到她现在受人欺负肯定会难受得不得了。想到家人,她的眼泪就更是抑制不住。
师父安安静静不动声色看着她哭。他好冷漠!
好不容易她止住眼泪,才想起白飞宇还被尴尬地拦在门外。她收敛心神,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师父将盒饭递到她手中,她心念微动,难道他是好心给她送来的?这思绪只是一闪而过她不敢再多想,房内有微波炉可以热饭,出于礼貌她请白飞宇进屋喝水,两人再不提刚才的不愉快。
饭盒里是她最爱吃的白水虾。她也确是饿了,拿了筷子便开始净盘行动。
一张餐巾纸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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