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的话全吞回去,以后大概也不能轻易说出口。我总是在结束与小表叔的通话后,心里反而更加烦闷。
倒是我妈比往常更多联系,我晓得她是担心,又不能直言。我也不愿她觉得我消沉,每次都强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无其事地同她闲扯。
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很想掐了电话线,挖个洞躲起来算了。
原以为只是暂时的,然而周末各自度过的状况却莫名地延续了下去。
之前差不多两星期才见到小表叔,但自那之后他就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加上时间逐渐临近小表叔的期末,他的学习也比以前更加紧张。我想让他过来我这边,自然更说不出口。
意外的是连我妈也完全不叫我有空回去,或许是想到我一到家就想见小表叔。她心头还梗着根刺,我也不知如何在她面前和小表叔相处。
平衡到底是被破坏了。虽然我和我妈都在努力装傻,有些事依旧心知肚明。
无论如何,生活好歹维持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谈不上什么不好。
我的日子过得稍嫌茫然。凑巧有个平时就爱热闹的同事生日,便叫上一大堆人周六去玩。我向来不太爱参加聚会,但总是推辞的话会显得不合群,有时也会拣些轻松的场合露脸。何况最近的周末我也无事可做,就干脆地点头了。
同事在当天下午订了ktv包厢,打算唱一个下午,晚上去吃排档。我被人硬抓去唱了首歌之后,大家就被我的歌喉震慑,再没人敢怂恿我拿麦克风,我也乐得轻松窝在一边埋头吃自助餐。
人群喧闹,我跟着众人瞎起哄,晚上饭桌上也破天荒倒了酒。不过我酒量浅,三杯下肚便是眼冒金星。这样也好,不能真挖洞把自己埋了,却能让脑子停摆。
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逮住机会就用力闹腾,差不多后半夜才散席。我抛着钥匙哼哼唧唧地爬楼梯,自己也搞不清是不是真醉了。
试了三次才把钥匙准确的插进锁孔,我甩了甩脑袋,奇怪地发现家里的灯亮着。总不是进小偷了吧?我不太清楚地脑袋想着,却没有惊慌的心情,踢掉鞋子往里走。
勉强让涣散的眼睛对好焦距扫视室内,几乎一眼就发现沙发上蜷缩着的身影。我轻手轻脚的靠近过去,在沙发边蹲了下来。
醉酒的人好像都有不同的毛病,看来我的毛病是看到幻觉。
我的小表叔抱着白银窝在沙发上睡觉,脑袋随便枕在靠垫上,手和脚都垂在窄小的沙发外面。我轻轻地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白银率先醒过来,对着我喵了一声,我也去抚摸了它。
“你回来了?”小表叔揉着眼睛做起来,半梦半醒间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糯。
“嗯。”我对他微笑,倾身抱住他。
真是过于真实的幻觉,连抱进怀里的温度都真实。
“喝酒了吗?”
“嗯。”
“我去给你泡茶。”他想站起来,我却不愿松手。
“我不要喝茶,你给我抱一会。”
他呆了片刻,又放软身体,“陈安……”
“嗯?”
“我原来想问你和表嫂和好没有,因为你都不说,也不提要回家,我就自己跑过来了。”
“是吗……我一直都在等你来啊。”我觉得意识正在飞远,眼皮直打架,对自己讲的话也稀里糊涂。“好困,去睡吧。”
我拖着步子走到床边,直挺挺地趴了下去。
“陈泽……”我摆了摆手,招呼我的幻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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