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交流的对象只有经常出现的靖沉。
但白千严根本不想理他,更不允许他靠近自己。
他隐约知道靖沉的意图——把人关在封闭的环境里,然后剥夺这个人的一切心里需求,虽然不至于剥夺五感那么彻底,但长时间的空白生活也会让被囚禁的人因失序而依赖对方。
白千严觉得自己不揍人已经是极其克制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依赖对方。
但靖沉最近却越来越怪异,最近三天更是完全不见踪影。
白千严不由得想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大约是半夜,对方突然出现,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盯着他,诡异得让人背脊都生出一股寒意。
他不想跟靖沉说话,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倦虑让他有些诧异,忍不住便问:“有事?”
靖沉不吭声,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直接转身走了。
白千严当时愣了好久,虽然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直觉告诉他,靖沉的变化跟凌一权有关。
男人很快从回忆中抽离,出于习惯地又去扭了扭门把手,随着隐晦的“喀啦”声传出,门锁竟然打开了——
白千严有些惊讶,审视了一番,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雪白的走廊静无一人,但尽头出的摄像头却很显眼,一闪一闪的红芒表示它正在尽职地工作。
“看来有人故意放我出来……”白千严淡淡地自语,缓步朝走廊的那头走去。
这里的建筑构造并不复杂,像是建在地下,错落着不同的房间与实验室。白千严穿过两条走廊,忽然在一间半遮掩的房门面前停下来。
看着门缝隐隐透出光亮,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直接推开了白色的门。
这是一间纯白的私人套间,整体的构造简约到了神经质的程度,但房间里的桌面、墙壁,甚至是天花板,都布满了凌―权的各种照片跟周边。尤其是正对着床的那堵墙,一张落地式的宽幅海报当场就让白千严愣了半天。
那是凌一权穿着泳裤刚从游泳池出水、上岸的镜头,滴落水珠的脸在高倍镜头的放大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清艳。
而这里最多的就是这类私密的偷拍照片。
白千严静静地看着,幽深的双眸渐渐布满了阴霾。
身后忽然传来了低沉的笑声,白千严回头,一个长得跟他完全一样的男子静立在门口,清澈的双眼带着微妙的笑意盯着他。
“还记得我吗?”对方的声音沉稳而温润,同样完美复制了白千严的声线。
“顶着跟我一样的脸向我记不记得?”白千严几乎要无语了。
“上次没能跟你好好谈谈,我很遗憾。”男子像是完全没听到白千严的话,他谨慎地朝白千严走近了两步,然后认真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给我的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没人给你脸。"白千严简直气笑了。
“你会不会很高兴,我跟你一样都在意他到无法自控。”
“你只是个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白千严的声音瞬间冷到了冰点。
“……”男子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静默了片刻,又淡淡微笑:“我在意他,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
“我知道他小时候最喜欢喝山楂茶,早上喜欢吃牛奶炖蛋。他几乎没有害怕的东西,但雷声却是例外。不过他很多经典歌曲都是在雷雨天谱写出来的,很可爱的自虐习惯。
“一权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冷淡。”男子像是回忆般失神地眯起双眼分明是带着眷恋的语气,却莫名透出一种诡异的冷意。
“我给他写过上万封邮件,每一封我都很认真地对他倾诉我所有的感情,但是他从来没有点开过哪怕一次。”
是拉黑了吗?白干产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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