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坐在床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果然傅少还是要面子的人。
不过最近的傅君珩确实有些奇奇怪怪的,也许是以前自己了解得不够全面。
无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房间的摄像头并未工作,应是傅君珩和节目组打过招呼。
无忧刚要躺下,门又被敲响,他只得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抱了只枕头的傅君珩。
他本就长得高大俊美,现在却抱着一只枕头和薄被站在门口,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这是个半夜被老婆赶出门的可怜男人。
无忧将他上下打量了一圈,有些不解:“傅少这是?”
“我的床湿了,借你的沙发睡一晚。”
无忧让他进来,顺口问:“你房车里没可换的床垫?”
“没有。”
无忧本还想说开车去镇上买也不远,不过想着这是乡下小镇,这么晚了未必有卖,便也没多说了。只是借宿一晚而已,他还天天住傅君珩家里呢!
无忧看了看简陋的竹木沙发,又硬又短,傅君珩这么高大的人睡在上面,怕是会很憋屈。
“你还是睡床上来吧!”
“你睡沙发?”
无忧却说:“这床足够宽大,够我们两人睡。”
傅君珩好奇地看着无忧,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无忧一脸坦然任他打量,“要是傅少介意的话,那还是我睡沙发吧,你是伤员。”
他猜傅君珩可能没和别人一起挤过一张床,所以才有那么多怪癖。
傅君珩顿了几秒,才点点头:“还是一起睡吧!”
无忧录了一天,也有点困了,便倒头躺下,他的言行举止都坦坦荡荡。
傅君珩却无法做到同样的淡定。
他甚至忍不住想,无忧这么坦然,肯定没把自己当成人。在无忧眼里,自己跟空气也没什么区别。
更甚至,他以前也早习惯和别人同床,金哲洛先前过来多半是想借宿。
这么一想,傅君珩心口越发酸胀。
“你……”
夜色幽幽,无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宁静:“傅少有话就直说,不必欲言又止。”
“没什么。”
傅君珩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他这么坦荡不设防,也不算坏事。
至少他不排斥自己。
夜渐渐变得深沉,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傅君珩却怎么也睡不着。
悠悠夜色勾勒出身边人柔和精致的轮廓,傅君珩的心从没像现在这般悸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