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张沙发, 明明有那么宽的位置,他却非要挤着人坐。
无忧往旁边挪了一点, 不料却又被傅君珩拉了回去。无忧猝不及防, 稍微用了些力, 两人就这么拉锯着。
“傅少这是要做什么?”无忧问, 脸上依旧带着平和又浅淡的笑意。
仿佛什么事在他眼中都激不起波澜。
“阿忧在害怕什么?”傅君珩问。
“小僧行得正,坐得端, 何惧之有?”
傅君珩:“阿忧, 你难道没发现,你有一个习惯。”
无忧:?
“每次你一慌,就会自称小僧。”
无忧:……
“傅少可真是观察入微。”
“阿忧大师,既然你四大皆空, 就该淡看一切,可为什么我一靠近你,你就要躲?”傅君珩身体往无忧倾斜,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也变得热燥起来。
“傅少,佛家虽然认为万法皆空,但并不代表着你靠近我、我就不能躲。这不两个人迎面走到路上都还得礼让才能继续前行?”
傅君珩:……
“阿忧的道理可真多。”傅君珩漫不经心地说道,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这就是我来这里的意义。”
无忧:……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无忧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嘴上依旧一副平静口吻:“嗯,我知道了,傅少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傅君珩却没有放手,视线依旧紧紧锁定无忧的脸。
眼前这张脸实在是太平和了,平和得像激不起波澜的死水。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想亵渎。
想看这样一张脸染上波澜,想让这双过于清明的眼变得迷离。
傅君珩的视线从无忧的眼缓缓往下移走,最后落到那两片淡色的唇上。
傅君珩伸出手指,按在无忧唇瓣上。
无忧:……
“傅少这是打算把我生吞下肚吗?”
无忧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挑衅地问。
傅君珩手指稍微用了些力,把那两片淡色莹润的唇瓣挤压变形,“阿忧就不该长这张嘴。”
无忧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挪开。
“傅少,我要洗漱了。”
他起身,收拾起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傅君珩坐在沙发上,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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