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上口作者:红鲫鱼
第6章
仆人不明所以,这位爷耳朵没毛病吧,但是还是语气沉重地又说了一边“是家住和二少的祭奠,从今天开始守尸,过一阵子就火化了去。”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两位的尸首那里还用得着火化,那焦黑焦黑的模样感觉一碰就会断掉,旁人都不忍直视,倒是平时很是刁钻的小姐温媛扑了上去,哭了个惊天动地,让这些仆人看着心里面也是伤感,家主总算没白疼小姐一场,下人对着温媛的态度也多了一分怜惜,可惜当事人不知道罢了。
“杜小千?”孟朗笑了,怎么可能,杜小千,怎么可能去藏书阁呢?他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好好呆着,等着风平浪静了,他还想带着他出游,游历大江南北,吃遍小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要去看看二少,也不枉我们两人的情分。”孟朗有种感觉,杜小千出事了,和温家内乱有关。
被领到灵堂,一群人呜呜咽咽地哭,让孟朗好生烦躁,恨不能一把化尸粉化了他们,心里莫名的想要迁怒,最前面是温媛和温卓,两人一点一点地烧着纸钱,看得孟朗直皱眉,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蜂王放出来,之间一只如马蜂一般大小的蜜蜂在室内游走,并没有落在两个棺材上,孟朗这才觉得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好受了一些。
躺在棺材的两人没有杜小千,孟朗缓了口气,接着眼神又开始变得锐利,杜小千是假的,只怕温家主那具尸首也真不了。
回到房内,孟朗打开窗户,挥手将一把香味散入空中,带着啼鸣,一个小巧的身影跳到窗台,张首探望,好不可爱。
轻轻触碰小家伙红色的嘴头,小家伙立即乖顺地将头附了过去,孟朗将写好的纸条放入小家伙的腿上,一条肉丝入嘴,小家伙立刻开心地拍拍翅膀离开,飞往,扬州孟家。
扬州孟家,孟浪正躺在床上看着书,长发随意披散,眼角上挑,只见一个声音呼啸而来,孟浪看了看凭空落在手里面的字条,娇媚的脸上闪现一丝怪异还有尴尬,老三找到了另一半,额,也是个男人,顿时有些头痛,家里面出一个断袖就行了,再来一个也不知道家里的两位大人能不能承受。
当下揉了揉眉角,孟浪一挥手,一个木讷的男人出现在房内,若是旁人看见非得惊讶于他的身份,金牌第一杀手,杀戮入道,见过他的不是他的那群杀手就是死人。
“呐,看到了,我小弟有事,我现在拨不开身子,下午还得去面见圣上,你就带我去吧。”一脸的千娇百媚,仍谁看了都心动不已,恨不得将他从头吻到脚才罢休。
男人却对这副模样无动于衷,冷冷地应了声,飞身出去,他现在需要一匹快马赶往温家。
☆、第章
在花街柳巷的一处,温卓以扇子掩面,眼中闪过几丝焦虑,然后在老鸨的招呼下进了一家院子。
进了院子,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看到温卓就笑了“温兄乃是人间的智才,有了温兄,何事不成?”笑声粗犷,牵连着脸上的刀疤都在扭曲。
“我爹和我二弟呢?”温卓不理会男人给自己的高帽子,脸上焦灼的神色尽显,接手了温家的他忙的焦头烂额,更让人堵心的是,一些老主顾一听温广庭不在了,都纷纷表示不愿继续于温家合作,温家的生意被抢走不少。
刀疤男子看了温卓一眼,笑道:“温广庭正在我手下做客,眼下不方便见你。”那笑含着一丝讥讽,在他看来,温卓就是他打压温家的一把刀,有这么蠢的儿子,温广庭也是可怜人,被自己儿子陷害,眼神中一丝尊敬也没有,毫不客气道:“我不和卖父求荣的混账玩意说话,你滚吧,再过三个月,温家家主会再易主,那个位置,你不配!”
男人眼神的讥讽深深刺激着温卓,血色上涌,红着脸就要伸拳去打男子,却被男人轻易地一脚踢到墙角,伤到了脏腑,如一只野狗一般在墙角呜咽,此时的温卓哪有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一个被人用过的破布而已。
温卓看着男人的眼里充满忌惮,不敢再向前,就缩在草丛里装死,身上沾满了草屑,肚子上还有一个脚印,狼狈不堪。男人似是料到一般地冷嘲热讽:“温广庭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啊!要是你是我儿子,宰了你都算轻的!”
温卓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心里悔不当初,自己的愚蠢犯下了滔天大错,泪水无力地流下,却让刀疤男人冷笑不已。
等到温卓回到温家的时候,被迎面的马慧兰架入屋里,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已经有数了,冷冷一笑,她这个儿子,心思狭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是偏偏还对经商的天赋一般,此时兵行险棋,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温卓打理干净后,走出门帘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雕花凳子上,给指甲涂着豆蔻,不紧不慢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马慧兰瞟了一眼自己脸色发青的儿子,轻笑一声:“卓儿家业繁忙,让你舅舅帮你一把怎么样,也算是当娘的一片心意。”
温卓一脸地不可置信,他的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什么叫自己“繁忙”,什么叫娘家帮衬,这不是□□裸地要和自己分温家的家主权吗?这是他的娘亲自说的,让他如何是好。
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不急,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此番动乱她已经和娘家通好了风,只待一个时机,她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权利,荣华富贵自然不说,也许她也不用继续在这个冰冷的家蹉跎年华,她虽然四十岁,但是保养得当,想来是能找到一个可心人的。
温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他现在只感觉到浑身冰冷,他突然想起他的父亲,温广庭,他站在高位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无奈,这般的心寒,而且还有不成器的自己和妹妹,温卓表情冷漠,早就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儒雅,气上心头,头上发昏,眼睛发黑,一阵眩晕后就不醒人事了。
一个仆人刚好路过,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年轻家主,惊呼“来人啊!救命啊!家主昏倒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