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作者:a
第16节
舒凡真的双眸在灯光下闪亮,这里最最高兴的人就是他。他没有喝酒,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古骏的厨艺不仅赢得了涵涵和恩恩的热烈捧场,也赢得了舒文钊和舒文毓的一致好评。以古骏的身份,他能做出如此可口的饭菜,甚至还精通多国料理,就足以令人钦佩。他不是只会花天酒地的富家公子,这一点就值得做朋友。
这一晚,主客尽欢。嬴宗麟、古骏和陶显龙给了舒文毓和舒文钊不一样的感受,也同样给了舒凡真不一样的感受。三人在今晚餐桌旁的举止和表现不同于平时与他在一起的那样。如果说,与他在一起是全然的恢复本性的放鬆,那么今晚,三人所表现出的就是与他们的身份、地位相符合的贵公子水准。这样的他们,又有另一种“味道”。
饭吃到后面,涵涵和恩恩都胆大地会主动和三人说话了。饭后,舒文毓、舒文钊和三人聊天,聊天的内容从快要到来的篮球比赛到生意。后来涵涵和恩恩睏了,舒文毓和舒文钊就结束了聊天带两人回去睡觉,舒凡真也一起回去了。
【乖宝宝,以后再一起去滑雪吧。我们到室外的滑雪场,到瑞士去。】
【好啊。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只要你开心就好。乖宝宝,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来找我们,不要一个人闷着。我只要你开心。】
舒凡真的心窝酥麻,他认真地回过去:【我今天很开心,特别开心。谢谢你们。】
【我们是朋友,乖宝宝怎么可以说谢谢?今晚一晚都不能喊你乖宝宝,我憋坏了,让我多喊几遍。乖宝宝乖宝宝乖宝宝……】
【我去洗澡了,晚安。】
放下手机,舒凡真去浴室。
【乖宝宝乖宝宝乖宝宝?】
陶显龙叹息一声:“乖宝宝不理我了。”
“你做什么了?”
【洛洛,不要理阿龙那个有智力退化倾向的傢伙。明晚我想吃你包的馄饨。】
【凡真,阿龙那傢伙智力退化,你以后直接无视他。还有一周就要比赛了,这一周我们集训,你下午不用来了。比赛结束后就是学校的出游假期,我们已经和你小哥说好了,我们单独行动。你可以想想去哪玩,如果你拿不定主意,那就我们拿主意。早点休息,晚安。】
【洛洛,我已经回到华盛顿了。对不起,我今天又冲动了。洛洛,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洗澡出来的舒凡真无视了陶显龙满屏幕的“乖宝宝”,先给古骏回过去:【刚才洗澡去了。螃蟹的蟹膏你留一些,我做蟹黄包给你们吃。明晚你们过来我这边吃饭吧,我包馄饨。】
接着是回复嬴宗麟:【你们拿主意吧,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晚安。】
盯着维拉斯的那条消息看了良久,或者说思考了良久,舒凡真关了手机,没有回复。钻进被窝,他闭上眼睛,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快,他就睡意朦胧了。
“为什么乖宝宝没回我?”
“因为你太幼稚了!”两声。
※
海鲜加红酒,意味着什么?
白嫩的肌肤,赤裸的躯体,纠缠的两人,震动的大床。呻吟、汗水、撞击、低吼……不同的卧室,不同的人,做的却是相似的梦,春情无限的梦。
第四十章
打着哈欠,陶显龙懒洋洋地打开房门,眼底的青色表明他昨晚並没有睡好。几乎是同一时间,嬴宗麟和古骏的房门也打开了,走出来的两人没有打哈欠,但也明显没有睡饱。三人碰面,异口同声:“昨晚没睡好?”
“……还行吧。”古骏避开两人的注视,抬脚。
陶显龙假装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看来我昨晚酒喝得有点多。阿骏,我只要一杯牛奶和一片麵包。”
“你要减肥?”古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没胃口。”
陶显龙双手叉兜,懒洋洋地下楼。嬴宗麟沉默地走在陶显龙的身后,看样子昨晚没有睡好的不只他一个。想到自己昨夜没睡好的原因,嬴宗麟的下腹部突然一阵灼热,急忙压制住自己的遐思。
早餐很简单,古骏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三人都不说话。等到吃完了,嬴宗麟突然来了一句:“叫他们别送海鲜了。”
另外两人抬眼,嬴宗麟擦擦嘴站起来,没有解释原因,离开了。陶显龙看着嬴宗麟走出餐厅,接着转向古骏,古骏耸耸肩:“阿麟显然忘了乖宝宝要蟹膏。”轻鬆的表情下是陶显龙没有看出的深沉。陶显龙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说:“乖宝宝喜欢吃,都给乖宝宝拿过去好了。”
“也行。”他也确实不能再吃海鲜了,昨晚几乎折腾了一晚。古骏擦擦嘴,把他和嬴宗麟的餐具拿到水池里。
舒文钊和舒文毓的年龄比三人小,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反应。昨晚吃得不错,又有小爱人陪着,他们睡得很好。舒凡真睡得也很好,他很早就起来熬了粥还做了水煎包。刚才在猫猫里问三人起来没有,没有人回他,想着三人可能还没起床,舒凡真就没送过去。把特地留给三人的水煎包一个个放在食盒里,舒凡真先去上课。
【我做了水煎包,放在洗手间楼下的窗台上,你们去拿。】
在猫猫里留言,舒凡真脚步加快地往教学楼走去。这一回,舒文钊和舒文毓没有再像以往那么紧张弟弟,放心地让他一个人去上课。
没睡好的三人若是平时,肯定就不去上课了,但现在,却是谁都没有逃课的念头,尽管第一节课已经打铃了,他们还是换了衣服,出了门。走出宿舍,三人统一地往舒凡真的宿舍看,没人影,估计都上课去了。古骏直接开了车锁,头疼,懒得走路。
“阿麟,你开车吧,我有点头疼。”
古骏把车钥匙丢给嬴宗麟,他开了后车厢的门。陶显龙也上了后座,嬴宗麟开车。一坐下,陶显龙就拿着手机上猫猫。嬴宗麟热车,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也头疼。
“乖宝宝给我们做了水煎包,放在洗手间楼下的窗台上!”突然,陶显龙大叫出声,一扫之前的颓废。假寐的嬴宗麟和古骏同时睁开眼睛,紧接着,嬴宗麟就发动了跑车。古骏也在看猫猫消息了,看到舒凡真在7点半的时候问他们起床没有,要给他们送水煎包,又在8点整的时候告诉他们会把水煎包放在洗手间楼下的窗台上,要他们去拿。
古骏的心窝骚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私聊了舒凡真。
【我今天头很疼。】
很快,对方就回了过来:【是不是感冒了?发烧了吗?】
【没有发烧,就是很疼,一抽一抽的。】
【你在宿舍?】
【没有。阿麟开车,我们去教室。】
【叫家庭医生了吗?不舒服就请假吧。】
【我这是老毛病了,看医生也没用。】
【老毛病?】
【我小时候摔过脑袋,检查没事,但留下了后遗症。】
【那更要看医生了!】
【看了医生也没人照顾我,我不去。要不,你陪我回去。】
课堂上,舒凡真的手指动了又动。昨天他就逃课了……
【算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你在楼下等我,我请假。】
【真的吗!谢谢你,洛洛!】
抿抿嘴,舒凡真举手。
“舒凡真同学有什么问题?”
“老师,我想请假。”
“……”
“洛洛?”舒文毓扭过头,舒文钊探头。
“我,我有一件,私事,需要去处理。”
“……可以。”
老师是绝对不会为难舒凡真的。
“洛洛?”舒文钊和舒文毓催促,什么私事?
舒凡真只道:“我一会儿告诉你们。”只拿了手机和钱包,舒凡真就跑了。舒文钊和舒文毓眉头紧锁,什么事这么急?
【小哥,古骏不舒服,我陪他去看医生。】
很快就收到弟弟消息的舒文毓和舒文钊面面相觑,洛洛对他们似乎太关心了吧……为什么,他们会有一种别样的错觉?
车停在教学楼外的停车场,嬴宗麟刚准备拔钥匙就听古骏说:“阿麟,钥匙别拔了,我头疼得厉害,想回家一趟。”
嬴宗麟回头:“病了?”
陶显龙也关心地摸了摸古骏的脑门:“没发烧。”
古骏微微一笑:“洛洛答应陪我回家看医生。”
沉静的两秒后——
“fxxk!阿骏!你竟然这么阴险!我也头疼!”
嬴宗麟在用他冰冷的眼刀戳笑得很无耻的某人。古骏一手支着头,无辜地说:“我确实头疼,只是我没想到洛洛愿意陪我回家看医生。”然后他看向陶显龙,“你上次也用吵架的藉口单独约洛洛出来,你最没资格说我阴险。”
“你!”陶显龙气噎。
接着,古骏道:“抱歉啊,阿麟,这次我抢先了,下次我和阿龙肯定不跟你抢。”
陶显龙直接粗鲁地朝古骏竖了一根中指。古骏笑着说:“我只是在朋友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朝车窗外一看,古骏马上收起笑容,立马像病了一般,“洛洛来了,你们快下车吧,记得配合我。我跟洛洛说我是因为小时候撞了头,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
“怎么不疼死你!”又是一根粗鲁的中指,陶显龙怒冲冲地开门下车。他很想戳穿古骏的阴险,但是考虑到自己以后的“福利”,他忍了。直接狠狠给了古骏一拳,嬴宗麟黑着脸下车。
“乖宝宝。”陶显龙勉强笑,心里却在呕血。
“古骏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我估计是昨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没睡好。”这个阴险的傢伙!
舒凡真没听出这句话的深意,看向似乎有点不高兴的嬴宗麟,对方越过陶显龙一把搂住舒凡真的肩膀把人带到一边,弯腰,凑到舒凡真耳边说:“你昨天答应今晚给我做蟹黄馄饨的。”
“……”啊……
“我今晚要吃蟹黄馄饨!”
放开舒凡真,嬴宗麟周身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走了。陶显龙听到了嬴宗麟的话,撇撇嘴:“乖宝宝,你别忘了馄饨。阿骏‘病了’,我和阿麟中午没饭吃,如果你晚上也抛弃我们,我们就更惨了。”
“我晚饭前会回来的。”
“你答应了哦。”
“嗯。”
陶显龙转向车,露出森森白牙:“那你就快陪阿骏去看医生吧,如果他病得严重了,把他交给佣人就好,阿骏家可不缺会照顾人的佣人。”
舒凡真眨眨眼,不知自己该不该点头。
在嬴宗麟和陶显龙与舒凡真说话的时候,古骏就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他还喊来学校的一位负责人开车,他现在是病人,当然不能开车了。
车上,古骏的眉头拧着,表情痛苦,一副深受头疼折磨的样子,阿麟竟然那么用力,疼死了。舒凡真不得不告诉小哥和嬴宗麟、陶显龙,他暂时不回猫猫消息了,因为古骏的头疼得厉害。
“阿骏这个混蛋!”陶显龙气得丢了手机。古骏带舒凡真“约会”去了,两人也没心情上课了。嬴宗麟一口一口吃着水煎包,好似在吃古骏的肉。
※
少爷病了,家庭医生紧张万分,马上告诉了古家主和古夫人。古夫人陪丈夫去英国出席一场重要的商业活动,只能先打电话问问儿子情况怎么样。古骏只说他昨晚没睡好,头疼,不是大问题,听在舒凡真耳朵里却更像是为了让父母放心才这么说的。明明就是老毛病了不是吗?而且古骏的气色真的很不好,一看就是疼得很厉害。他哪里知道对方气色不好的真正原因。
车开到了地方,古骏把人带到别墅。舒凡真左右看看,心中纳闷。古家有这么小吗?佣人似乎也不是很多。一人握住他的手腕,解释了:“这是我自己的别墅。庄园里人太多,我头疼,不想面对太多人的关心。”
原来如此。舒凡真点了点头。他的名下有好多太爷爷、爷爷奶奶、外公小外公、舅舅、爸爸和大哥送的房产,其中就有好几处是别墅,只不过他只是看过图片,没有去住过。
家庭医生已经等着了。古骏拉着舒凡真坐到沙发上,先对家庭医生介绍了舒凡真的身份,然后头往后一仰,让家庭医生给他检查。
“洛洛,我早上没吃饭,现在突然很想喝粥。”
“啊。什么粥?”
“什么都行,我这里没有厨师。”
“好,我去熬,厨房在哪?”
“巴布,带洛洛到厨房,再看看洛洛需要什么。”
“是,少爷。舒少爷,请您随我来。”
舒凡真跟着别墅的管家去厨房熬粥了。古骏在舒凡真离开后,马上坐直身体对因为他对舒凡真的态度而格外惊讶的家庭医生说:“我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一会儿你就跟洛洛说我小时候摔过脑袋,很容易头疼。多按摩会有帮助,不需要额外吃药。”
“少爷?”
“你照说就是。”
“好的。”
“这件事不许告诉我爸妈!”
古骏陡然凌厉的眼神令家庭医生嚥了嚥嗓子,忙不迭的点头。他绝对不敢参合古家的家事。
等舒凡真给古骏熬好了鸡丝粥,好特别做了软嫩的鸡蛋饼后,家庭医生非常“尽责”地告诉了他古骏之所以头疼的原因。言语中不乏对少爷的心疼。舒凡真觉得古骏很可怜,总是饱受头疼困扰该多痛苦。又听,这种时候只能按摩,让疼痛慢慢过去,舒凡真当即表示他会照顾古骏。
家庭医生留了一包缓解的药物(其实是vc含片),然后就走了。古骏显得很虚弱,他身子一歪,歪在了舒凡真的肩膀上,低低地说:“洛洛,我头疼。”
舒凡真也顾不得害羞不害羞了,问:“哪里最疼?”
“整个脑袋。”
舒凡真抬手轻揉古骏的太阳穴:“这样你会好一些吗?”
“……嗯。”
自己生病的身后,太爷爷、爷爷奶奶、爸爸和爹地和哥哥们都会在身边守着,直到他康复为止。但古骏的爷爷奶奶好像在长期在摩洛哥度假,父母又经常出差,他都是和嬴宗麟、陶显龙在一起。而嬴宗麟和陶显龙家的情况也和古骏差不多。相比之下,他比三人幸福得太多了。这三个人是富家子弟,但有时候其实和孤儿差不多吧。
“喝点粥,吃点蛋饼回房间吧?”
“……好。”
古骏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伸手去拿碗,他的手有点颤抖,其实是被嬴宗麟给的那一拳还没缓过来。舒凡真握了握拳头,在古骏略显吃力地拿起碗时,他端着了碗:“我餵你吧。”
“不用,我自己吃。”更虚弱了。
“我餵你。”
古骏收回手,舒凡真端过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餵到古骏的嘴边。古骏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张开嘴。那一刻,舒凡真的心颤动了好几下,手几乎拿不稳勺子,他觉得古骏的眼瞳太黑了。垂眸,假装看碗,其实是避开对方令他心慌的注视,舒凡真让自己专心餵对方喝粥。
古骏一句话不说,他享受着舒凡真对他的关心,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在面对不知还有多少位的未知情敌,面对舒凡真生活的那个神秘世界,面对另外两位强大的“对手”,他必须使用一切计策。对舒凡真,他不想放手,也越来越不愿意放手。
古骏的头疼,但胃口还不错。他喝完了一整碗的粥,还吃掉了舒凡真做的两张蛋饼。之后,舒凡真送古骏回房间,给他按摩。
细腻的,不同于女人,也不同于男人的手指在他的额头、太阳穴和发间揉过,留下一缕缕令人回味的触感。淡淡的清香随着这人动作间的来回靠近,刺激着他的嗅觉,挑战着他的意志。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渐渐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一把抓住舒凡真的手,古骏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声音因为瞌睡、因为某种慾念,沙哑地说:“够了,头没那么疼了。”
“真的?”
“嗯。”
揉了揉那双柔软的手,捏了捏那几根纤细的葱白手指,古骏真诚地说:“谢谢你,洛洛。”
舒凡真红着脸抽出手:“我们是朋友。”
古骏撑着身体坐起来,舒凡真急忙拿过腰枕塞到他的腰后。古骏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边:“上来。”
舒凡真愣了愣,接着就是难为情。古骏对他鼓励地一笑,又往旁边挪了挪:“我想和你聊聊天,难得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单独聊天的机会。”
舒凡真紧紧抿了抿嘴,脱掉拖鞋,他上了床,靠坐在古骏的身边,但没有钻进被窝。古骏拉过放在床脚的毛毯盖在舒凡真的腿上,也不勉强他。
“你不头疼了吗?”
“好多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古骏拉过舒凡真的左手,不让对方挣脱开,握住了那个金镯子。舒凡真的心窝颤动,不动了。古骏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个金镯子,垂着眸子问:“洛洛,你曾经说过,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说过,等你结婚了,就不戴镯子了。那我可以问,你以后要找的另一半,也不会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对不对?”
舒凡真的身体绷紧。
“你的两个弟弟,和你小哥订婚了,你的爸爸和爹地也是同性夫妻,所以你以后,也很可能会和一个男人结婚,一个,你们世界的男人?”
舒凡真微微别开头,右手抓紧了身上的毯子。许久之后,他低低地“嗯”了声。古骏没有就此放开舒凡真的手,而是撑开他的手掌,与他的手指交握。舒凡真只觉得脑袋里轰得一声,下意识地就要挣开。
古骏压下心中升起的某种怒焰,牢牢握住:“洛洛,其实,我很庆幸,你是舒家的儿子。”
舒凡真停止了挣扎,他以为,对方还会继续问下去。
“因为你是舒家的人,所以,你对我们三个人绝对不会抱有什么目的,你就是单纯地想要,並且愿意和我们做朋友。”
“……”有什么,用力敲击在了舒凡真的心脏上。
“那你,愿意相信我们的真诚吗?愿意,在你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和我开诚佈公地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