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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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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米兰特的影片作者:祁言

第10节

幸好奥兰多又开车将他送了回来,不然谢尔特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奥兰多真的怕他会在路上出什么事。

埃里克仔细端详着他:“少爷,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倒些冰水?”

埃里克接过谢尔特脱下来的外套,然后将它挂到衣架上。

“不用了,我先上楼处理一些事情。”谢尔特笑着揉了揉埃里克的头发,“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快去吃饭吧,你不是说萨拉做了许多好吃的吗?”

塞缪尔在餐厅里听到了谢尔特的动静,于是开门走了出来:“少爷,您回来了。”

“嗯。”谢尔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塞缪尔,我中午吃过饭了,先上楼休息一下,待会儿还要处理些事情。”

埃里克看了看塞缪尔,显然谢尔特的脸色已经差到连埃里克都可以轻易发现了——埃里克眼看塞缪尔稍稍愣了下,然后回道:“好。”

看着谢尔特上楼的身影,埃里克忍不住问道:“塞缪尔先生,少爷的脸色明明很不好,您刚刚为什么没有坚持问出来呢。”

“有时候少爷不想说的话,还是不要问较好。至少,要给他留下一个空间啊。”

埃里克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下来:“可是……可是我怕少爷这样…会……”

“别担心。”塞缪尔的话语里似乎有让人安心的魔力,“让萨拉留出少爷那一份的午餐,等吃完饭,我上楼去看一下少爷。”

埃里克垂头丧气地:“哦。”

“如果真的有很大的事情的话,少爷会主动来找我的。”塞缪尔低头,看着红发的少年,“我们也需要给他一点独立思考的空间。”

“……我知道了。”

埃里克看着二楼谢尔特屋子紧闭着的门,虽然知道少爷需要自己独立思考的空间,可脑袋还是耷拉了下来。

谢尔特走进自己房间后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房间里最吸引人注意的依旧是每天都绽放着的小雏菊,明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稚嫩的花朵是那样的易碎,而惹人怜爱。

脑海中全都是奥拉多对他说的话。

“杀害蓝道夫先生的人,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谢尔特呆愣地看着屋子的天花板。他举起右手,将手背靠到额头上。

奥兰多平静地看着酒杯从谢尔特的手里掉下去,碎成一地的玻璃渣。他好像早有预料,在把前来询问情况的侍者打发走之后,他一直在看着维持着手握杯子姿势的谢尔特。

“谢尔特。”

“是本家派你来耍我的,是不是?”谢尔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他知道他在一些方面已经足够成熟足够强大,可以独当一面,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在父亲的这件事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长进,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任何让步可言,“本家派你来告诉我,让你扰乱军心,一定是这样的……”

奥兰多看着颤抖的谢尔特,温和道:“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此时,侍者送上了新的饮品,待侍者走后,奥兰多看着谢尔特震惊的双眼,解释道:“你相信我,谢尔特,我没有必要骗你。夏芝是一个充满着光辉与荣耀的姓氏,我以夏芝的名义起誓,真的,我今天所说的话句句属实。”

谢尔特嘴角掠过嘲讽的笑:“光辉?荣耀?去他的吧!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就再也不会相信这个腐朽的家族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谢尔特。”奥兰多认真对他说,“但是,你若是告诉我我二十多年来的信仰是错误的,我所见证的光明其实是黑暗,我所信仰的荣耀其实是腐朽——现在的我,也接受不了。”

谢尔特咧咧嘴角,向后倚靠到椅子上。

是的,他已经确定了。

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奥兰多什么事情,这个青年的眼睛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卖弄权谋,他的瞳孔很干净。

当然,还需要最后确认一下。

“那么我再问你个问题,奥兰多。”谢尔特端起杯子喝了口饮品,“本家这次,为什么派你来法国?”

“因为我以后一定要继承家族的产业啊,所以必须要有实战的经历。”青年回答道,“多一份经验,在商业场上就算多一份保障,这个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当然,本家派我来的意思,就是想让我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仅此而已。”

……果然。

以击倒自己作为一次机会,来锻炼本家的新人,为他们以后继承家族产业做准备。

真好,一石三鸟,既能击倒自己,为本家其他不听从指挥的少爷做一个“榜样”,又可以锻炼本家的新人,同时,可以扩展在海外的资本——这听起来真是不错。

而奥兰多,这次充其量只是本家的一颗棋子,他只知道要将自己击垮,可是认出自己是他童年玩伴的时候,又对自己是否会杀死亲生父亲这件事情产生了疑问。而他这一询问,恰好问出了本家与自己说辞的不同之处。

估计本家不会想到他们派来的人会与自己有这样面对面的交流吧。谢尔特猛地灌了一大口,硬生生地压下胸腔内的火气。

不仅害死了父亲,还把这种罪名嫁祸到自己头上……

谢尔特只觉得自己的手又开始颤抖了。

可他还是勉勉强强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尽量以一种平稳的语调开口:“奥兰多,那么夏洛蒂,也知道这个,对吧?”

“嗯?是啊……谢尔特,你说的这个事情,恐怕真的需要好好调查。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纯粹的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奥兰多也跟着喝了口饮品,“那一瞬间,我以为夏芝在骗人。这件事情对于家族与你,并且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在家族与玩伴之间做决定,这真是上帝的考验。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查到答案,当然,也是帮我自己。”

奥兰多后面絮絮叨叨的话,谢尔特显然没有全部听进去。而让他在意的,是那句“是啊”。

夏洛蒂为什么会这么恨他,他突然有了答案。

他最爱的那个17岁的姑娘,那个会在他怀里撒娇的姑娘,那个在他过生日时会悄悄地送他她近期做的手工的姑娘,被本家这么恶意地玩弄了,谢尔特只觉得不可饶恕。

本家,这是想看他们两兄妹自相残杀。

谢尔特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我想,结果大概不是你想要的。”

“……是吗。”有一瞬间,奥兰多的眼睛里闪过名为忧郁的情感,不过那感觉只一瞬便消失了,他抬起头,向谢尔特笑笑,“那也要,搞清楚啊。”

从现在已有的情况分析,奥兰多只是本家的一个棋子罢了,本家让他来巴黎的目的,大概也是为了充实他的经历,让他能够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谢尔特猛地睁开眼。

……夏洛蒂!

夏洛蒂,一定是这次僵局的突破口!

这时,身后的门敲响了。

谢尔特打开,看到塞缪尔的橄榄绿色的眼睛,以及有些担忧的神色。

“我想,我应该想到应对的方法了。”还未等塞缪尔开口,谢尔特就抢先道,“不要担心我,塞缪尔,”

“毕竟,我可是蓝道夫·夏芝的儿子啊。”

☆、第48章【四十七】

这是夏洛蒂来巴黎的第一个十二月。

夏洛蒂不知道在法国的时光竟然会如此难熬,明明这个世界出名的美丽城市有着连她的家乡都无法比拟的魅力——夏洛蒂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是,夏洛蒂就是莫名其妙地对巴黎生出一种无端的厌恶与抗拒感。

她来到这个城市的目的就是复仇。

“夏芝小姐,”下属有礼貌地唤她,“器材已经准备就绪了,您需不需要亲自检查一遍?”

夏洛蒂猛然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连忙回答道:“哦,我马上就就去。”

最近夏芝吞并的小公司中,模特公司状况频发,又是之前股东跳楼自杀又是下属大闹罢工。亚伯拉罕将事情全权交给夏洛蒂处理,把她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暇去分心顾及其他事件。

她知道这些下属对于她一个只是十七岁的姑娘却成为了他们的上司这件事情颇为不满,有的人甚至在私下散播不利于她的谣言,但是夏洛蒂全部一个人咬牙扛过来了。

她是蓝道夫·夏芝的女儿,怎么可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一想到去世了的父亲,夏洛蒂就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力量。

夏洛蒂拎起一杯咖啡噔噔噔地下了楼,旁边的下属解释着:“接下来有关一场时装周的节目时间定在下周一,模特也已经全部就位……”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夏洛蒂喝了口咖啡,打断了下属喋喋不休的话语。

是,器材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模特们并没有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反而一个个相当闲散地在聊天,全然没把刚来的夏洛蒂放在眼里。

“她们的负责人是谁?”夏洛蒂侧过头,问道。下属朝中间指了指:“是桑切兹小姐。”

中间的那个女人夏洛蒂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有着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有着足以让许多男人沉醉的美丽面庞,有着姣好的身材。此时她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夏洛蒂,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

夏洛蒂走了过去:“桑切兹小姐,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就算对方的恶意再明显,己方也不应该先挑起战争。这是从父亲那里学到的。

女人似乎百无聊赖,她伸手卷了一绺自己的头发把玩着:“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您硬要说的话呢,确实是有一个呢——你们准备的衣服太难看了,我不喜欢。”

“除了负责人外,所有人都去换衣服。马上。”夏洛蒂抬头看向四周的模特,下达了命令。

可是所有人都只是眼神奇怪地望着她和桑切兹,并没有行动的人。

“哦,我还忘了一件事,亲爱的夏芝小姐——”桑切兹语调婉转,可是她的话听起来却是那样令人不愉快,“您的衣服都已经破烂成那个样子了,再让我们去穿,不是瞧不起我们嘛。”

夏洛蒂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心领神会立即去查看衣服的情况,一会儿的工夫,下属回来了,趴在夏洛蒂耳边告诉她,所有的衣服,都被人蓄意剪碎了。

夏洛蒂冷笑出声,喝了口咖啡。

桑切兹站起身来,她的身高原本就高于夏洛蒂,此时还穿着足足有20公分的高跟鞋,此时看着夏洛蒂的目光,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摄影,去把之前准备好的另一方案的衣服拿出来。除了负责人之外的所有人,现在立刻去换衣间换衣服。”夏洛蒂看着桑切兹的眼睛,嘴角含笑,“桑切兹小姐,我想您一定还不知道,我的父亲教育我的第一课,便是在商业场上的所有事,都要准备至少三种方案。”

看着女人原本的傲气全部转化为愤怒,夏洛蒂满意地喝掉咖啡:“以后要是还想给什么人下一个下马威,您最好是准备得充足点,光是有一个听令于自己的小团体是不够的,其他地方,还需要动脑想想。”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把装咖啡的纸杯随手扔到了桑切兹的脚下,“宝贝,你被炒了。”

她早就知道有人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威胁她,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会不细心准备一下呢。

转到器材周围,她心情大好地检查着有没有错误,这时,下属又一次找上她:“夏芝小姐,有位马丁先生想要找您。”

“让他进来。”

埃里克这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请问,是马丁先生吗?”夏洛蒂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认出了眼前的姑娘就是自家少爷要找的人,埃里克连忙开口,“谢尔特·蓝佩先生希望您可以在工作结束后到后山坡上找他,他会等您来。”

谢尔特·蓝佩?

“不见。”夏洛蒂干脆利落,“我不会见单独见他的,也不想看见他,马丁先生,请您将我的话转达给他。”

“蓝佩先生说,他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告诉您。是关于蓝道夫·夏芝先生的事情。”埃里克早就被叮嘱过,夏洛蒂刚开口一定会拒绝邀请,所以谢尔特告诉了埃里克接下来的说辞。虽然不知道蓝道夫·夏芝先生与眼前的这位夏洛蒂·夏芝小姐有什么关系,可是,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果然,一听到蓝道夫·夏芝这个名字,夏洛蒂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眼睛发红,浑身发抖。

“混蛋……!”夏洛蒂紧紧握住双拳,“请你转告谢尔特·蓝佩先生,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知道他想告诉我的事情。您请回吧。”

“可是……”埃里克还想解释些什么。

“没有可是,麻烦您回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夏洛蒂打断了他的话,扭头就开始检查模特的最后一遍走场,再也没理过埃里克。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解决掉了桑切兹这一块毒瘤,也把今日的工作全部完成了。夏洛蒂又想起了上午埃里克对她说的那些话。

“是关于蓝道夫·夏芝先生的事情。”

最终,夏洛蒂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后山坡。

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夏洛蒂这么安慰着自己,就当是来看一看,散散心,如果那个人敢耍她的话,那么她会让他好看的。

“夏洛蒂。”

夏洛蒂一个人想着些心事,对身边的情况也未加留意。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她一抖,可当她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之后,那种即将要面对残忍现实的打击感却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知道,她的身后是她唯一的哥哥。

谢尔特·夏芝。

看着妹妹僵住的背影,谢尔特有些无奈地笑笑:“夏洛蒂。”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女孩儿。

“转过来,夏洛蒂。”谢尔特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平稳些,让人听不出来什么异样,“来,到哥哥这边来。”

夏洛蒂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软弱了。

之前明明下定决心,要狠狠地惩戒这个夏芝的叛徒,可是经历过亲人去世之后,夏洛蒂才发现,原来亲情这种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替代的。

之前明明下定决心,要摧毁谢尔特的一切,为父亲报仇的,可当谢尔特再叫她名字的时候,夏洛蒂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之前那个喜欢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小姑娘。

“我不会原谅你的。”夏洛蒂努力把眼泪逼回去,稳住自己的声音,然后才转过身去面对谢尔特,“你……”

“夏洛蒂,你听我说。”谢尔特试图走近夏洛蒂,可女孩儿很警惕他,他靠近一步她后退三步,无奈谢尔特只得放弃了这一举动,“相信我,父亲确实是因我而死的,但是却是本家下的毒手。”

“你胡说!你不要再骗人了!”

夏洛蒂朝他大声喊道:“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威尔士公爵怎么会欺骗我?”

“……威尔士公爵?”夏洛蒂无意间扯出来的一个人名却让谢尔特惊讶,“关于父亲去世的这件事情,是威尔士公爵告诉你的?”

“我曾经亲眼见过尸检单,你不要想再骗我了……”只是几句话夏洛蒂就已经支持不住,眼泪流了满脸,“父亲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害他?”

“你听我说。”谢尔特摇摇头,“这确实,是本家下的手。父亲告诉我舞会取消了,那天晚上派塞缪尔看着我外出,不准回家。我觉得有些蹊跷,便甩掉塞缪尔回到家。”

“当我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听见父亲倒下了,还听见你与母亲的尖叫声。后来,当我即将要进屋的时候,塞缪尔将我打昏了。”

“父亲知道,关于我的事情,本家与旁系一定会起冲突,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之前就写信给安东尼叔叔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安东尼叔叔。我只是没想到本家居然会下手这么快——夏洛蒂,我真的很抱歉,连累了你和母亲。”

“夏洛蒂,我……”

“你闭嘴!”夏洛蒂痛苦地抱着脑袋,缓缓蹲下来,“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傻孩子。”谢尔特走过去,轻轻把夏洛蒂抱在怀里,“我不知道本家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会对这么对待我……这个家族已经足够腐朽了,夏洛蒂,我不希望你被他们蒙蔽双眼。”

“我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夏洛蒂睁大了双眼,看着抱住自己的谢尔特。

☆、第49章【四十八】

“你……”

谢尔特怀中的少女身体一直在颤抖,他只得一遍遍安抚着她的头发与脊背,让她能够镇定下来。

“夏洛蒂,我不知道本家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们这样做,无疑是对我们公开宣战。”看着少女被冷汗濡湿的额头,谢尔特心疼地替她擦干,“哦,可怜的姑娘。”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夏洛蒂紧紧地抓着谢尔特的衣服,她的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地都抹到谢尔特衣服上,就像曾经她所做的一样,“你……你得让我相信你,不是吗?”

谢尔特松开了怀抱,正视着夏洛蒂的眼睛。姑娘和他一样湛蓝的眼睛,现在里面正被不安、怀疑、疲惫与动摇侵扰着。

“抱歉,夏洛蒂,我没有证据。”

听到这话后,夏洛蒂眼睛瞪大了。

“我没有证据证明是本家下的手,因为在父亲倒下的时候我就被带走了,之后的所有事,就都是在船上或者火车上发生的了。”谢尔特的眉毛轻蹙起来,眼里满是忧伤,“所以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我只能将事实告诉你。”

夏洛蒂觉得自己仿佛在天平的中央,她的两端上摆着的是真相与谎言,而这两端现在正在角力,它们都过于沉重。无论两端哪一方赢了,自己都将面对的是残酷的事实。

“你也知道,父亲当时一直是在为舞会发愁——而那个舞会突然取消,也没有让父亲开心起来——当然,我后来才知道,那个舞会并没有取消,父亲是在骗我。”

“可是……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啊……”夏洛蒂难以置信地望向他,“那几天,我天天和母亲挑选好看的裙子,就是希望能在舞会上好好表现一下,不给家里丢脸。”

“所以,这是问题所在的地方吧。父亲当时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是不是他早就想到了本家会在这个舞会上对他下手?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答案是肯定的话,后面的话谢尔特没有说出口。

父亲早就想到了本家会对他下手,所以为了保住谢尔特,蓝道夫选择了放弃自己,然后让妻子与女儿都做赌注,来赌一场儿子的生死。

谢尔特不敢对夏洛蒂说。

“那,你怎么样才能摆脱自己下手的嫌疑呢?”

“本家是怎么对你说的?”谢尔特认真地看向夏洛蒂,“我的意思是说,本家是如何让你相信,是我杀害了父亲的?”

夏洛蒂仔细地回忆起来。

“威尔士公爵告诉我的,他把尸检单让我看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中毒——”夏洛蒂尝试着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谢尔特,“威尔士公爵说,你和父亲因为摄影这件事情的争斗由来已久,以前把你送出国学习你居然逃了回来,父亲在这方面与你的分歧越来越大,最后你选择在舞会上以下毒这种手段来报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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