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璃的美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泊,乍看下去虽然美丽,却不惊心不动魄。可是当她面上有了神色的时候,便犹如湖面惊起涟漪一般,带出了一圈一圈荡开来的姿色,静如明月般皎洁,动如涟漪般迷人。而阮七七确是一眼看上去便吸附住眼眸的妖娆艳丽,就像是入口辛烈的酒,叫人光看着便醉了下去。
沈逸砚不得不承认,纵使他心里只存着阮七七一人,但是乍看到姜衣璃此刻柔软无助的神色时,心里还是犹如被鼓槌击打,猛地震疼了心扉。
沈逸砚直视的目光叫姜衣璃明白了当下的情境,她站起身来,索性也不再躲避沈逸砚的目光,与之对望着。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夫君对着自己的神色,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瞧着姜衣璃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沈逸砚这才怔愣回神,他掩了门扉,走上前来几步。待得姜衣璃看着两人的距离慢慢被拉近,有些羞怯的退后一步,沈逸砚才尴尬的停下来,挠了挠头,率先开了口:“你不必这样拘束,坐下吧。”
姜衣璃闻言,闷闷地应了声,随即走到圆桌前,拿出茶盏,替着沈逸砚和自己倒了茶,才回过头去看着沈逸砚,不知如何开口。
沈逸砚这时倒是慢慢放下了心中的尴尬,他走过去,和着姜衣璃坐下,轻抿了口茶,才局促地放下杯子,看着面前脸颊酡红不知所措的姜衣璃,沉思半响,才终于是决定了言明一切。他清了清嗓子,道:“姜小姐,我想我的事情,你也粗略有所耳闻。我不想瞒你,所幸不如干脆告诉你,也免得你还对我有所期望。”说着,他生硬地避开姜衣璃闻言看过来的那一抹惊鸿,梗着嗓子陈述起了往事。“我不知你心里知道了作何感想,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瞒不了任何人的,不如我今个儿就直接跟你坦白了,也免去了你一味的猜测。在爹与姜老爷商量这桩婚事之前,我便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她叫阮七七,但是并非如下人所言,一开始便出身青楼。她爹原是绣城的太守,与我爹以好友相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孰料天意难测,在七七七岁那年,她爹因失职,被皇上革了职。她爹悲愤难平,竟一病不起,不久就含恨离世。阮家眨眼间发生了这番变化,之前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都纷纷变了脸袖手旁观,七七的娘不足一年便累倒了,很快也撒手人寰。七七失了双亲,孤苦无依,只能靠着一张脸蛋卖身青楼。”
说着,沈逸砚叹息了口气,似是为阮七七飘零的身世。他顿了片刻,随即继续道:“我一心想着能赎回七七的自由身,奈何爹嫌七七沦落风尘,不配作沈家媳妇,我千般恳求,还是换不回爹的应允。可是不论七七是何出身,我这辈子都已与她私定了终身,饶是爹娘万般不肯,我也会想方设法赎她回来,娶她为妻。”随后,沈逸砚面色稍有为难歉疚地看了一眼身旁一直面无表情听着的姜衣璃,无奈道,“所以,我沈逸砚忠心了七七,怕是就注定要负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劝爹答应我还你自由的。”
“不可能。”姜衣璃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沈逸砚说到此,她才淡淡地出声制止道,“我既已嫁进了沈家,从今往后便是沈家的人了。从今往后,回娘家只有婚后回门过节之时,我不会再因为其他的理由回到娘家。”
沈逸砚听姜衣璃说的坚决,蹙眉站起身来,不解地看着眼前姜衣璃的坚持,忍着怒意道:“你何须这般顽固?我不能允诺你什么更不会行夫妻之实,你在沈家也是活受罪,为何不重回自由身另寻好人家呢?”说着,沈逸砚看着姜衣璃闻言却还是一派面无表情的神色,情急继续说道,“我是不会跟你行夫妻之事的,你就算一直呆在沈家,也不过是活守寡罢了,这样你也愿意么?”
“不管你说什么,少夫人的位置,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给别人。”姜衣璃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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