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蘅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柔黄色的阳光渗入他白皙的皮肤里,衬得他的五官愈发清晰明朗。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方,隔着一段距离,谁也看不清谁眼里涌动的情绪。
郑蘅别过了头,走到大树底下,把躲在树后的父亲一把揪了出来,眼睛里烧着灼灼的火焰,她皱着眉头低声责问他道:“爸,不是说好了我过来的话,你就不会再骚扰他啊?”
郑父讪讪地看了女儿一眼,正准备跟女儿解释些什么,突然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郑蘅反应不及,只扯住了父亲的一块衣袖,眼睁睁看着他倒在了被太阳烤得炽热的地板上,她大惊失色,急喊了一声:“爸爸。”
陆沉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又被她的这一声嘶喊划破了心神,他疾步走到两人身边,看了一眼郑父有些发白的嘴唇,猜测道:“他应该是中暑了。”
郑蘅忙打了急救电话,蹲在父亲身边,双手托着他的腋下,试图把父亲的身体挪到树荫底下。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五官拧在一起,使上尽数的气力,堪堪将父亲拖动了一小步距离。
陆沉看着她的后背濡湿一片,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吃力,理智告诉他不要再对她怀有一丝心疼,但老人就倒在眼前,他还是蹲下身去帮忙搀扶郑父的身体。
才刚刚触碰到他的手,陆沉只听到“咔嚓”一声,手腕上突然多出来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铐来,另一端铐在了郑蘅纤细的手臂上。
两人俱是一惊,郑父突然睁开眼睛,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他们狡黠地笑了笑。
他把郑蘅的手放到陆沉手里,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一句:“以前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我把女儿重新交到你手上,阿蘅情绪一直不好,还希望你能担待一点。”
“爸?”郑蘅挣扎了几下,白嫩的皮肤被金属磨出几条红印来,连带着陆沉的手腕上也划出了几条红痕,她羞愤欲绝,央求郑父道:“你快给我解开。”
“你不是一直好奇,爸爸当初怎么千里迢迢追到你妈妈的吗?”郑父无视她脸上的惊愕失色,只得意洋洋地对她笑了笑。
“那根本不一样,你们情投意合,你情我愿。”她快哭出声来,手指触摸到陆沉的手背,又急忙缩了回去。
“你们不也是情投意合,你情我愿?”郑父满意地看着自己策划已久的计划获得成功,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声,“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我们可以谈,但是哪有这样的啊?”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银环,只觉得欲哭无泪。
“当年,我被你外祖父骂得打了退堂鼓,你妈妈就是这样铐住我的。”
郑父丢下这句话,就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陆沉在一旁冷眼听着他们的对话,手铐上传来的力气向他昭示着她的抗拒,他看着她脸上十分拧巴的表情,轻轻嗤了一声:“演得很像。”
“你觉得我跟我爸唱双簧骗你?”她蹙起长眉问他道。
“眼下这种情况,我很难不那么想。”他不以为意地回答她。
郑蘅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随你怎么想,你放开我,我要去机场。”
“我要回公司。”他看了一眼手表,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耐烦。
“你回哪里关我什么事。”她语气比他更不耐烦。
“我们被铐在一起了。”他淡淡地提醒她。
“公安局就在这里,我不信解不开一个手铐。”她拉着他就要往派出所里走去。
“你父亲私自拿手铐禁锢别人的人身自由,我可不可以去起诉他?”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威胁,似乎捏住了她的命脉。
“我跟你回公司。”
她转过头,对他抿唇笑了笑,眸子里竟然溢出一丝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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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期待的强取豪夺,囚禁play,等等等等,来了。
我瞎说的。
救护车:我来了,病人呢?
女主的心理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爸爸是添油加醋让男主能够心软。
分开了半年,反而冲刷了那些伤害,如果两个人都不再提起来,还是可以愉快地被铐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