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强忍着身下的涩痛,失去理智般,像一匹孤独暴戾的野兽,在她的身体里大力地进进出出,没有黏腻的舒适感,也无温软湿滑的包裹,每动一下都十分地艰难堵塞,痛得他也倒吸一口气。只是每当他一停下,心里某处方寸之地就会隐隐作痛,比肉体上的疼痛更甚,恨不得吞噬了他,压抑得他几近不能呼吸。
“陆沉……我……好痛。”郑蘅轻呻细吟,脸上的颜色红白交织,头发湿了大片,黏在她的脖颈上,她紧紧攥住他的手指,整个身体都在忍不住地瑟缩颤抖,身下刺穿般的灼热痛感完全掩盖了与他肌肤相亲的欢愉。
她眼光迷离,依依有泪,浑浊的眸子半睁开,凝视着头顶晕黄的灯盏,记忆里那个温柔体贴的少年已经不复当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如今对她只剩下陌生狠厉。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命运如此作人,当时的那些立场都变成了绝情的伤害,她也再无颜索求他的原谅。
她痛苦破碎的呻吟如斜风中雨打漂浮的旧絮,带着丝丝不止的哀绝,将陆沉从无垠的爱恨里唤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脸上极度痛苦的神色,眸子里的情欲渐渐消退,轻轻抽出埋在她干涩花穴里的巨物,又是一阵生涩的摩擦,带着她的双腿也一阵颤栗。
“对不起……阿蘅。”他的手有些无措地覆在她颤抖的小腹上,两颗热泪滴在她纤密的眼睫上,与她的晶莹汇聚成滴,一起无声地落入了耳根,浸湿了她温驯的黑发。
“是我对不起你。”她眼里融入了他的悲伤,湿意触达眼底,眸中水光愈发汹涌,声音里的哭腔连绵不绝。
“半年没见面,你不该哭的。”陆沉的唇轻轻触碰她的脸,吻着她的秀眉杏眼,碾过她的细鼻樱唇,最后遍布她的粉面春颊,无一处不是他午夜梦回时思念过无数次的模样。
他想对她说忘了过去的一切,跟他再好好地重新开始,可是这些话他在不久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一次。
他忘了二十一岁那年的黯然神伤,忘了过去七年里的漫长别离,如今他又该如何遗忘江南一别时她的薄情决绝。
他的手轻轻拂过她湿润的面颊,手指贴着她的五官,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长着这么一张令他心动的面容,也只有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各种理由放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