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很细心温柔。
苏时康握紧了胳膊,想抽开手,他觉得谌维弄得他有点儿痒。
放松!
苏时康看着他:伤口都长好了,消不消毒无所谓
他以为谌维会讲他,可是他后来只听谌维叹息一声,那双微微含情的眼就不动声色地朝他看过来,你以前就这样对你自己么?
苏时康感觉自己的脊背一阵发麻。
至于谌维,他从前只知道苏时康大大咧咧性子野而且还很粗心,他没想到苏时康任何事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却唯独他自己不负责。
在对待自己方面,他好像一个分毫不懂又不愿去学的新手。
谌维心里不好受,他看着那道口子,在心脏的最深处,窜过了一层电流。
他尚不知道那轻微的悸动是个什么东西。
上好药后,谌维给苏时康的手腕上铺了一层纱布,然后再用丝绸胶带粘上。
他怕普通的医用胶带苏时康过敏,所以买了丝绸制的胶带。
等胶带缠到手腕上时,谌维才发现原来苏时康的手腕很细,他的五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就能握过来。
但是谌维他傻逼,明明苏时康比他强,打架也比他厉害,他居然也有脸滋生出一种想要保护人家的念头。
包扎好了。
苏时康收回手,医用碘伏味盖不住身上的艾草味,谢了哥们儿。
他有点儿不自在,他从小到大爷们惯了,除了他奶奶几乎没人关心过他,所以他每回受伤就把伤口藏起来,没有人会发现他的伤口,也没人会这么耐心地为他处理一个他从不放在眼中的小伤疤。
况且以前他们仨在一块儿的时候,谌维会把对谢衡东的专注分一点儿给他,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帮助他,对他好,现在谌维和谢衡东分手了谌维突然将所以的专注放在他身上让他很不习惯。
非常,非常不习惯。
谌维的目光很热烈,感情也很热烈,从初见时到现在都没变过。
苏时康没敢看他的眼睛,他只是无比轻松地问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饺子。
谌维说完就后悔了,他总不能让苏时康这个伤者去给他做饭呀,想想觉得不妥,就跟在苏时康身后想和他一起做。
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来做吧。
谌维道:你手受伤了,所以我来做。
苏时康无法想象谌维一本正经地包饺子,切菜是什么样子,他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来就好,倒没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