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维想问他,可他抬头看见苏时康这些时日终于肯低头认真吃一点饭了,又闭了嘴。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和谐,吃完后一通电话也来的很及时。
苏时康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来电显示,也没有刻意回避谌维,就直接坐在那接了起来。
老师。
谌维一边听着,一边喝着甘旨肥浓的汤。
那汤被炖的稠而不浓,很有口感,谌维却感觉清淡无味。
苏时康认真听电话里的人说着,过了很久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才挂了电话。
谌维喝完汤,将碗推远了些,坐在対面看他。
你要离开?
苏时康淡淡地:嗯,有些事情要忙。
这才什么时候,你就要急着回长沙了吗?
谌维看着他,眼睛红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乞求。
他明明只是问他为什么要走,却好像在央求他,在说你能不能不要走。
苏时康没回答他,谌维最后煎熬地挠了挠头发,头发被他揉的一团糟。
那你还回彭城河吗?
不清楚。苏时康叹了一口气,那边的事很复杂,一时间也回不来。
谌维低头忽然轻笑了一下。
是了,苏时康总是很忙,从前苏奶奶在时都身不由己,现在苏奶奶不在了,彭城河也没了他的家,他以后回不回来都不一定。
可是
那他得等多久?苏时康知道他在日复一日地煎熬着吗?
谌维,这段时间谢谢你!
可我不想要你的谢谢。
时康,其实你隐隐约约也知道了吧?我其实
话就到了嘴边。
谌维対上苏时康的眼眸,经过岁月的折磨,谌维发现他的眼神到现在都没见着以前的灿烂。
或许
或许离开一段时间是対他来说最好的安排。
只要他以后还能够回来。
可是有些话总得要说的。
时康。
他最后也不问了,就很坦然地靠在椅背上,你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所以你该知道我対你的一切反应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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