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康醉得深沉,所以睡得很熟,谌维抱着他的时候,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谌维将他抱进了车里,确认苏时康没有听到点什么。
要是知道他送谢衡东的东西,他感觉他就惨了。
时康,时康。
苏时康皱了皱眉,没醒过来。
谌维替他系上安全带,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喝了这么多,回家好好教训你。
答应我的时候倒挺乖。
系好后谌维抬头,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又柔软又躁动,这人刚刚还要亲他呢,怎么现在连醒过来看看他都不愿意?
他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而后又低头吻了吻他的鼻梁。
他将夏幽给的钥匙扣举起来,车里光线有些幽暗,他打开手灯,照亮了那安静卧在晶石里面的已经看不清形状的花朵。
是野百合。
是在每年花期苏时康都会采一捧送给他奶奶的花。
他好像记起是有那么回事,苏时康在晚自习来临时踩着点回班级,而后路过前排递给了夏幽这朵花。
这朵花被夏幽保存了八年,以后会被他保存一辈子。
谌维将钥匙扣挂到了车钥匙上,而后踩了离合器,扬长而去。
苏时康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谌维侧身对着他,正托着脸看他。
早啊!
早。
落地窗的帘子已经被谌维拉开了,阳光照射进来,他好像很早就醒了。但苏时康头脑晕乎乎的,他身上被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睡衣。
记得昨晚怎么回来的吗?
啊?苏时康动脑想了想,他好像是在谢衡东的婚礼上的。
我当时叫你别喝酒,怎么我走后你还是喝了?
苏时康有些心虚,你这是干什么?兴师问罪啊?
他昨晚可能真的昏死过去了,连被谌维带回家洗了澡换了睡衣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谌维凑过来,下巴垫在了他的肩膀,昨夜我怎么亲你你都醒不过来,看来喝了不少。
苏时康推开他的脑袋,起身下床换衣服,这时节刚入秋,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苏时康听着谌维的声音有些哑,因此就对着正在入神看着他穿衣的谌维问了一句:你嗓子怎么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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