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康回答不了他。
谌维急了:不是你又能是谁?
那种感情那么真实,感觉那么真实,明明都是苏时康,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苏时康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沉州湖,语气却极为平淡:不是我的意思是,可能你真是从未来来的,但真正陪伴你走过来的人不是我,你看我压根猜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你喜欢他想念他,那你应该找他而不是找我。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你荒唐的梦,也许你寒假出了一些事导致你做了这个梦,梦里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梦到了,所以说你记忆中的种种只是你在做梦。
谌维,我不会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你。
不会,怎么会呢?哪有人做梦梦那么久,梦了那么多年?
那些年断断续续的等待和煎熬,那夏夜里的瓜田和萤火虫,嘎吱作响的电风扇,苏奶奶和睦的笑容。
还有上大学后每天的等待和空虚,他不惜一切去长沙见他,第一次的除夕夜,苏时康主动吻住了他,他们汗湿在旅馆,缠绵到天光大亮。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梦?
不可能!
谌维摇了摇头,如果是梦,那他宁愿相信现在是场梦。
不是的!
谌维猛地站起来:你根本不懂,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多真实,时康你不是这样的。
好陌生。
谌维觉得他落入到比噩梦更深的炼狱里。
那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真正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明确说爱你的?
是那年
谌维顿住。
哪一年?刚刚还想起来的。
谌维觉得眼前黑下去,他瞬间看不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时康,时康
都是假象。
苏时康还在问他:哪年?
他开口,嗓子干哑:那年我只记得,那年除夕
他只记得那年除夕。
眼前是黑的,谌维失去了五感,后来微风吹气之时,有人又碰上他的脸颊,温柔至极。
苏时康缓缓道:你看,你自己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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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