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为什么不打了?
没时间。
不对。陶希洪还记得第一次约他打球,许江同的情绪分明是抗拒。
因为以前的队友?
许江同闻言手指一僵,直接把球传飞出场外。
他喜欢排球,也是一个天赋极佳的二传手。陶希洪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让他七年都不想再碰排球。
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划过陶希洪的大脑如果他是我的二传该多好。
在强烈占有欲的驱使下,丢出下一颗球的瞬间,陶希洪向球网冲了过去。
他要和自己打配合?许江同赶紧收回思绪,凭借着刻入DNA的肌肉记忆调整击球姿势,传到副攻最佳的扣球点,随即收住身体,后撤半步,保护队友。
后退瞬间,陶希洪越到了最高点。
忽然窗外山雀啼鸣,少年的身影冲破晚霞的余晖,叫声和着心跳从耳膜涌向胸腔,顷刻间喷薄而出。
许江同的目光呆滞地落在他身上,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嘭球砸在了地面上是一个完美的近体快。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上来了,要是受伤怎么办?许江同惊魂未定,大声斥责他。
陶希洪撩起衣服擦了擦汗:小江老师,是你不该在训练的时候和我聊天。
许江同强调道:是你挑起的话题。
那你也不该回答。在训练中走神,无论谁都该挨批。陶希洪咬了咬牙,而且,你更不应该在我问你最后的问题时走神。
因为这样,陶希洪基本上就能确定他的经历,愈发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没有保护好这么优秀的二传。
而自己却只能通过这样幼稚的把戏,无言地宣誓主权。
许江同被他吓得不轻,走到场外的椅子上坐下,把脸埋在手心里,难受地喘了几口气。
陶希洪拿起自己的毛巾,把许江同整个裹在了里面,隔着毛巾揉了揉他柔软的棕发,半蹲在他的身侧:笨蛋,明明那么喜欢打球,却一个人憋了那么久。
我确实是因为读博没时间打球。
还嘴硬,陶希洪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和我打球开心吗?
还不错。他接过水抿了口。
那下次再喊你?陶希洪逗他说,要不你做我的二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