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同被他牵着走,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冷,余光里只有他宽厚的肩膀,迷迷糊糊地靠过去了。
耳边传来陶希洪的一声轻笑。
出租车里开着空调,正好吹到后座。许江同被不间断的热空气吹得头昏脑胀,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陶希洪见状把他的头拨到自己肩上,对司机说:师傅,把空调关小一点。
打车回家大概半小时车程,许江同就这样靠在他身上睡了一觉。陶希洪还是第一次和他靠这么近,感受着肩上的重量,放轻呼吸。
直到车停在小区里,他才小心翼翼地推醒许江同,付完车费把人从车上扛下来:你家住几幢几零几?
14,903。他闷闷地应了声,往里走。
好。陶希洪帮他拉好外套的帽子,很快找到了回家的路。
许江同凭感觉摸到了开关,屋里顿时变得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约,却不失华丽之美。
陶希洪把门带上,扶着他往沙发走去。屋里暖气充足,不像空调风那么干燥,和冷空气混合得非常均匀。
许江同从闷热的车厢里出来,又吹了几分钟冷风,意识有些麻木,身体刚沾到沙发,便一声不吭地倒头睡下去了。
你先把外套脱了。陶希洪半蹲在沙发边,替他解开围巾,轻手轻脚地托起身体,一点点扒下他的外套。
不料想刚脱下一侧袖子,就见一只雪白的大狗咆哮着冲了过来。陶希洪本就半蹲着,被突如其来的冲撞掀翻在地。
萨摩耶昂首站在许江同身边,乌黑的双眼死死盯住陶希洪。
你的主人生病了,我得照顾他。陶希洪从地上站起来。
汪汪!萨摩耶却坚决地盘踞在沙发边,不肯退让半步。
让我过去。陶希洪无奈地解释说,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狗狗心疼地蹭了蹭许江同的手背,又执着地抬头,缓缓踱着步子,把陶希洪往后逼。
陶希洪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烦躁地脱掉外套和毛衣,只剩最里面的背心,用几乎赤裸上身宣誓主权今晚,这个家我待定了。
最后的举动彻底激发了Tela的领地意识,面对家里的不速之客,它凶狠地扑了过去。
卧槽!陶希洪吓得半死,赶紧往屋里跑,Tela叫着追上去,一人一狗绕厨房的餐桌跑了几圈,又绕回客厅里。
许江同,醒醒!你的狗在追我!他只能向发烧的主人求助。
Tela,别闹!沙发里传来严厉的喊声,声音极其嘶哑,还是陶希洪听不懂的语言。
萨摩耶闻言立刻停住脚步,不甘心地低声呜咽,走回许江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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