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头刚成年的小狮子,郑重、优雅地标记着他的领地。
巨大的热源混淆了许江同的体感,仿佛回到了他18岁的夏天。
那个暑假,他孤身一人来到郊外,租了一间简陋的平房。在混合着尘埃、木屑和松节油的画室里,他放肆地脱掉了上衣,无拘无束地涂抹着画布。
他听到楼上夫妻缠绵的声音、听到木床吱呀摇晃的声响,听到屋外人们操着浓重的口音高谈阔论,听到更远处街区修路时器械沉闷的撞击声。
但许江同并未觉得这些声音是破败潦倒的象征。
在这里,他不用刻意地修饰自己,只要闭上眼,世界便尽可入他画中。
再睁开眼时,他看见了陶希洪。少年明亮的眼睛藏在发丝后面,像极了月亮投在地上的碎影,而他也努力地挺身,回应这份原始的美好。
陶希洪和彼时的夏天一样,简单、美好、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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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夫吵架床头不合床尾和。小陶,你看你在老婆眼里多美好~
话说最近长佩五周年搞活动,大家手里有多余的海星嘛(星星眼
第42章 鲜花与荆棘
念在许江同腰上的淤青还未痊愈,陶希洪一整晚都很克制。浅尝片刻后,他勾着许江同的脖子开始认错,自责自己有错在先,却还朝他发火。
许江同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认真听完了他的话,回应了一个晚安吻。
第二天醒来,两人洗了个澡,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吃完早饭,许江同还要回学校工作,顺路带他回去。
今天还要监考吗?陶希洪顺口问了句。
不用,但需要改卷子。许江同看了眼日程表,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下午有几个学生的项目,约我做tutorial。
tutorial是国外大学常用的授课方式,陶希洪略有耳闻,瞬间耷拉下脸:一对一辅导?
差不多,也几个有组队的学生。
陶希洪的脸更黑了,把车里的不倒翁戳得要来晃去:你对他们也太好了,之前带我大创的老师半个月才回一次消息。
设计类的项目就应该一起讨论、广开言路。许江同丝毫没察觉到陶希洪已然倒翻的醋罐子。
架在车里的手机屏幕不停闪烁,一直有人发消息过来。陶希洪眼神好使,随便瞥了眼,发现是专业课群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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