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你出院啦。屋外传来敲门声,一个白色的大雪球应声朝他扑了过来。
许江同刚回头就被它绊住了脚步,就势坐在地上。Tela激动地朝他吐舌头,哼哧哼哧地叫唤着。
你没事就好,许江同把脸埋进它厚实的绒毛里,谢谢
隔壁邻居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妻,站在门口解释道:那天你被送走后,它还在走廊里徘徊。正好我家也养狗,就替你照顾了几天。
真是太感谢了。许江同本想走过去道谢,突然胸口一紧,只能作罢,它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事,它和我们家鸡腿玩得很好。老夫妻热情地与他寒暄,看你脸色还不好,要注意休息。
送走两位老人后,陶希洪关上房门,转身扫视屋里的一切。
玻璃杯在餐桌下裂成碎片,血迹断断续续地溅在地上,似乎都在重现那晚许江同狼狈的模样。
就连陶希洪都看得倒抽冷气,把他抱到沙发里:我去打扫房间。
熟悉的光线错乱了许江同的记忆,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扭头转向一侧,浅浅地喘了口气。
陶希洪听到动静,放下扫帚簸箕,走到沙发边,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我应该先把东西收拾干净,再接你回来的。
许江同摇了摇头,嘴唇咬得发白: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陶希洪又把他扶起来,倒了杯温水:要不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我有一位固定的医生,他最清楚我的情况。等情绪稳定后,我会主动联系他的。
现在呢?
现在我不想回忆,许江同靠在他身上,甚至扯出了一点哭腔,小陶,要是真能失忆就好了。
那你也不记得我了。他委屈地撇嘴。
许江同借此机会分散注意力:忘记你翘课的事,给你一个重新表现的机会,不好吗?
你怎么生病还不忘和我翻旧账啊!陶希洪被怼得哑口无言,心想就他这记仇的脾气,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虽然一直在努力活跃气氛,这段时间要经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原本许江同已经戒掉了所有的药,现在又被迫使用药物助眠。尽管如此,他还是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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