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亲自教给我的。陶希洪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书房,老师的世界值得我探索一辈子。
许江同低头笑了笑,走进卫生间洗漱。等他整理完回到卧室,陶希洪已经躺在床里了,两条腿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床沿上。
许江同把灯光调暗了一点:怎么又不开心了?
我只是想起蒋济哲的事,对他有些失望。陶希洪翻了个身,揪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一头扎入其中,他死的时候我都快出生了,在那时候离开,对谁都很不负责任。
或许他尝试过对你负责,许江同想起那天和他生母的对话,看着床里别扭的小狗,还是决定说出真相,至少他给过管红珠一笔钱堕胎。
这样吗?陶希洪闻言一愣,随即小声说,那可能是我还不够幸运吧。
老婆,你知道吗,在没有遇到你的前十九年里,至少一半时间我都在埋怨自己的出生。
认识你之后,虽然每天训练完还是很累,也没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只要看到你就很开心,觉得之前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特别是知道你也会打球后,我每天都很期待能和你一起比赛。
陶希洪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想起之前种种对不起他的地方,眼里只有许江同模糊的轮廓。
小江老师,你今天真好看。
许江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慰他的话,就被他抢先一步推到了墙角。
陶希洪轻轻一抽,熟练地解开了睡袍的活结,将手探进去,勾住了他的腰:今晚还有力气吗?
许江同把目光投向床边的餐巾纸盒:你先把眼泪擦了。
没事,哭不影响干活。陶希洪揉了揉眼睛,俯身咬住他的锁骨,用牙齿摩挲着骨头上的皮肉。
许江同低低地沉吟了一声,抬手回应他的请求。
其实听完录音后,许江同隐隐不安了许久,又说不出缘由。陶希洪的怀抱就像一剂魔法,躺在他的身下,便可以暂时忘记那些顾虑。
陶希洪也逐渐控制住了情绪,不过眼睛还是哭红了一圈。他就这样睁着脏兮兮的小狗眼睛,狼狈又骄傲地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