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都被这个人提前碰过了。
一想到这个,周福毛1号就忍不住自己想下药毒害秦深的心,但是他不能。秦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三爷说了不能动。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子的秦深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熟食的袋子。
周福毛1号立马迎了上去,帮他脱掉西装外套,挂起来,笑意盈盈:“今天回来有些晚啊,买了什么好吃的啊?我看看。”
很激动地从他手中拿过了装熟食的袋子,迫不及待地打开,是烧鸭,周福毛1号最讨厌的一样食物,但是周瀚最喜欢的。
“你最喜欢的烧鸭啊,我特意绕路去买的。所以就回来晚了。”秦深说,还没有察觉到眼前人有什么不对。
在秦深看不到的地方,周福毛1号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次,夹起一块烧鸭,放到嘴里嚼着,转身的片刻周福毛1号又换了一副样子:“很好吃,谢谢啦。”
“你开心就好。”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后,秦深调笑他,“哟今天转性啦?居然舍得下厨弄吃的啊,平常不是非得等我回来吗?”
“怎么?不敢吃啊?怕我下毒啊。小心我毒死你哟。”周福毛1号凭着记忆,娇嗔地瞪了秦深一眼。
“那我倒不怕,我死了你不是得受寡了吗?你舍得吗?你这磨人的小妖精。”秦深拍了一下周福毛1号的屁股,左眉轻挑,魅笑。
周福毛1号身体一僵,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中的熟食砸秦深脸上了,但还好他忍住了。
强迫自己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强颜欢笑:“你先洗手吃饭吧。我去弄一下这个熟食。”然后就逃也般走去了厨房。
秦深洗了手,坐在饭桌前,还顺势打开了电视机。此时正是新闻联播,秦深对这些不感兴趣,打开纯粹是习惯性动作。
以前一个人住时,觉得屋子太空,就会打开电视,调大音量,假装有人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有了他。
这么想着,秦深又将电视给关了。
“不看了吗?”周福毛1号端着装着烧鸭的盘子出来,“我倒是想看看呢。”
想看电视是因为他不想跟秦深说话,他一点兴致都没有。
“那就看。”秦深又打开了电视机。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则中学生因爱生恨而杀人的新闻。
“真搞不懂这些小年轻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年轻轻轻就爱爱杀杀的,真是辣鸡。”秦深托腮点评道。
周福毛1号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电视机,上面正在播到受害家属哭天喊地的惨状,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凶犯没人性等等之类。
“也许是爱得太深沉才会偏执。”突然,周福毛1号说。
“什么?”秦深没听清他的话,于是重新问了一遍。但周福毛1号没有回他,转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叫他多吃点。
秦深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也温柔地让他多吃点,说他最近瘦了。
“你手艺有进步喔,”秦深夸他,“看来要多点做才行嘛,那以后的做饭都交给你了。”
周福毛1号翻了个白眼:“gu。”
白眼,口音都跟周瀚一毛一样。
就跟真的一样。而秦深也没起半点疑心。
所以一顿饭下来,气氛真是其乐融融。
但另一边,阴暗的地下室里,被绑起来的周瀚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从昏沉中醒来后,周瀚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被带去了那里。从周围的环境看来,这应该是一间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那一盏散发着昏暗光芒的灯。
这是哪里?不知道。
周瀚只记得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男人。
“有人吗?”周瀚开口喊了几声。但没有人理他,也没有人出现。只有空旷旷的四堵墙,以及前面缓缓放下来的投影仪。
明白是不会有人来的,周瀚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投影仪上。
他正前方两米前的墙壁上正缓缓降下来一块幕布,而幕布前方有一台电脑和投影机。
这是要干嘛?
周瀚不解,难道他们绑他来是请他看电影?疯了吧。
但等周瀚看到幕布上的人时,他就明白了那伙人的意图了。
果真如他猜料的那般,那个跟他一毛一样的人果然是替代了他,出现在了秦深家。
周瀚看着他给秦深脱衣服,帮他挂衣服,还给他夹菜,跟他有说有笑,心突然就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痛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噬咬着他的心。
“那不是我啊……”他看着那相偎着看电视剧的两人,无力地道,“秦深,那不是我啊!”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那不是我!”周瀚大吼,被绑在凳子上的椅子上的双手挣扎起来,“那不是我!”
“你们到底想干嘛?想干嘛?混蛋!”周瀚情绪激动起来了,失控地破口大骂,“你这些畜生想干嘛?为什么要找人替代我?啊啊啊―你们到底要干嘛?”
“你们这群神经病到底要干嘛?!”
可是还是没有人任何人理他,回应他,有的只有这空旷的房间的回音。
幕布上,秦深和那个冒牌货还照样很亲密地相依着,甚至秦深还躺在了那个人的腿上。
无论怎么看,两个人都非常登对。
“他是假的!”声嘶力竭地喊完这一句后,周瀚就失去所有力气般瘫在凳子上,背驼着,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幕布上的两人。
他希望秦深可以发现,但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察觉。
周瀚突然就有些心酸,眼眶泛酸,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极其希望秦深可以发现此刻在他身边的是冒牌货,但曾何几时,他自己也也是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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