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诚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捂嘴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竟然为了他,抛弃我我不允许你这么伤我的心!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极为麻利,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前排去了。
焦舒厌托腮,看着赫斐然从侧过脸抬眸,到点头同意,再到收拾东西起身、入座。整个过程自然而流畅,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赫斐然已经在他旁边坐下了。
焦舒厌:坐到最后一排的感觉怎么样?
赫斐然:谢邀。还算习惯。刚才叶景诚跟我说,你有事要请教我。还是刚才临时标记的事?
焦舒厌说:单纯想喊你串个门。不过说到有事,我还真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赫斐然边做题边等待他的下文。
焦舒厌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你结婚了。
赫斐然握笔的手顿了顿,说:梦都是反的。
嗯。焦舒厌语气很平静,所以后半夜我又梦到咱俩离婚了。
赫斐然:
焦舒厌看着他,突然眼神认真了起来: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赫斐然停下笔,慢慢思考起来。
他不觉得这能意味着什么,只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联姻的事困扰到焦舒厌了。
这样想着,赫斐然突然想确定一件事。他说:要不这姻咱们不联了吧?
焦舒厌表情一滞。
赫斐然道:它都已经影响到你的睡眠质量了。
焦舒厌眉眼一挑,气压有些低:你就单纯因为它影响我的睡眠质量而决定放弃了?
赫斐然:唔它还影响你高冷的战神人设。
焦舒厌气死了。他忍不住说:赫斐然,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对婚姻的态度竟然这么不严肃!
不知为何,焦舒厌此刻的反应让赫斐然心底的谜底慢慢浮出水面。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串在一起,似乎完美印证了他心里的假设。让他的思绪豁然开朗。
得到答案的他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竟变得轻松起来。
赫斐然说:就是因为我对婚姻过于忠贞,所以我才劝你深思熟虑。
放屁。焦舒厌很想说。
看着他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赫斐然眉眼一弯:刚才你问了我一个问题,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此刻,整栋教学楼都响起了欢快的放学铃声。毕业班的学生虽然大多住校,可是听到这个铃声还是忍不住变得活跃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书包整理作业,忙得不可开交。
焦舒厌烦躁得要死,他皱眉道: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问完我还要回去补觉。
赫斐然忽然说:这问题我要私下里问。
焦舒厌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现在周围又没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