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拒绝的事。于是他说:好,二位先忙,我去叫他。
走到赫斐然的房门前,面对这扇紧闭着的门,焦舒厌突然萌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许久没有人应。焦舒厌只好转动门把手。
门没有锁,焦舒厌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仔细闻又像是薄荷的味道。因为拉上了窗帘,视野一片漆黑。
尽管如此,焦舒厌还是一眼就看到那个侧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人。
焦舒厌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因为压着枕头,赫斐然的发丝凌乱,紧贴枕头的瘦削脸颊也撑起一片鼓包,比往日里沉熟稳重的形象看上去要小许多。平稳的呼吸就好像是襁褓中的婴儿。
可能因为没怎么喝水,他略带弧度的嘴唇泛红,微微抿着。
看上去很好亲。
焦舒厌光是盯着,就觉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
他嗓子发痒,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让他现在去照镜子,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表情就像是一只随时扑上去咬人的狼狗。
他默默走近赫斐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被他的脚步声吵醒了,还是被他刀子一般的眼神唬住了,赫斐然翻过身,让自己嵌进被子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和焦舒厌交汇的时候,赫斐然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
焦舒厌猛地扎上了他的床。弹簧床因额外迎来一个人的重量而狠狠发出声响。
焦舒厌跪坐着,两个掌心就撑在赫斐然的枕头两侧,垂下来的头发扫过赫斐然的脸。
赫斐然尽量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缱绻,毫无警惕地说:你干嘛啊。
慵懒的声线,是寻常情况下没有的。
焦舒厌压低声音说:你搞没搞明白你现在的状况。
昨晚赫斐然亲自纵了一场火,害得他昨晚一夜没睡好。结果第二天一看,这个纵火犯比他睡得还香。焦舒厌忍无可忍。
他焦舒厌不是个喜欢吃亏的类型。
赫斐然不是敢惹他吗?他今天一定要让赫斐然明白招惹自己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结果赫斐然在他的刀人注视下,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食饱餍足般地坐了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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