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斐然像拖一具尸体一样将他拖回了床上。
蹬掉拖鞋的他身体触碰床单的那瞬间,第一句话就是:再结婚我就是猪!
早知道结婚这么累,他就不结婚了。
赫斐然也累。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忙碌,更何况能和焦舒厌步入婚礼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解开领带扔到沙发上,赫斐然垂眸对脸埋在被子里的焦舒厌说:躺一会儿,然后起来。
不起。焦舒厌一听这俩字就逆反,五级以下地震别喊我。
赫斐然喝了不少酒,刚才在席间还帮焦舒厌挡了一些。在封闭的房间里,入眼的只有焦舒厌,这令他不自觉地身体发热。
于是,他只能小声哄着:乖,晚上韩文他们要来。你想在梦里见他们?
这群人,憋着一肚子坏水,就等着晚上闹洞房呢。
焦舒厌翻了个身,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你就说我们晚上有事要忙推了嘛。
嗯可是,赫斐然笑了,新婚当夜,能忙的也只有一件事了啊。
焦舒厌:
你先睡吧。赫斐然替他关掉了房间唯一的光源,晚上他们来了我喊你。
焦舒厌却轻轻拽住他的袖口,问:你为什么不睡?你不累吗?
赫斐然喉结滚动,语气发烫:我去外面躺一会儿。你现在这样我怕你晚上下不来床。
艹。
当下,识时务者为俊杰。焦舒厌只好硬着头皮放他出去了。
婚礼过去好久了,焦舒厌才从赫斐然口中得知,他们婚礼当天,苏荷来过。
苏荷这个人,焦舒厌差点都快没印象了。如果不是赫斐然偶然提及,焦舒厌恐怕都已经忘了还有这号人物存在。
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二十多天,焦舒厌已经在购买军训必备的防晒设备,结果高三五班的班级群今天格外热闹,一看,原来是班主任要请大家吃饭,说是毕业之后都没空聚一聚,想投票定个日子。
班上这么多人呢,哪儿能让班主任请啊?在没有老师的群里,大家商量着到时候AA制。
焦舒厌投完票,回到某宝同时下单了物理防晒和化学防晒,还在考虑要不要给赫斐然也买一份,结果他伸长脖子喊了好几声,外面都没人应。
他从沙发上跳下来,转到赫斐然的书房。
轻轻推开门,焦舒厌发现赫斐然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白天打瞌睡的赫斐然很少见,焦舒厌下意识就摸了摸赫斐然的额头,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
好在,温度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