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说不出为什么,但隐约知道自己好像翻了大车,被捏痛了也不敢吭声,只有耷拉的眼角能看出他有多委屈。
室内灯火通明,楼争渡似能看见少年眼底润润的,心一下子又软到酥了,默默放松了力道。
那你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一直撩拨我?他说到「不喜欢我」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染上了委屈。
到底是谁该委屈啊,到手的老婆飞了,谁有他委屈。
似乎知道小兔子会赖账说没有,楼争渡抢答道:你自己说说,你给我送椰奶喝、自己还用椰奶味的沐浴露、大晚上往单身青年房间里钻、打听到了我的生日、偷牵我的手、对我撒娇卖嗲、总是跟我贴贴、还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跟我出去约会却逛内衣店、在宿舍穿着暴露让我看见、担心我开摩托危险你说!这些难道都是偶然?
楼争渡对宁辞的罪行如数家珍,狠狠控诉,其中的一些行为还经过了他自己脑内的艺术加工。
宁辞听得人都懵了,突然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确、确实是故意的但是也没完全故意。
见楼争渡脸色一沉,宁辞急忙补充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牵你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了吗。我说我们体质互补,命格对照,我纯阴你纯阳,所以我总是蹭你是因为需要吸你的阳气。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对你也是有好事的呀,等你劫数到了你就知道了。宁辞委屈地解释道。
他可是早就说过了,压根没瞒着他,是他自己没相信没记住的。
这段有点耳熟的话被宁辞说出来,楼争渡也是一怔。
这话他确实有印象,但他当时以为是宁辞暗恋自己,为了靠近自己而想出来的说辞。也是因此,楼争渡才一直叫他小神棍。
楼争渡靠了一声。
他把这个当情趣,宁辞却用这个当拒绝他的借口?他不能接受。
楼.唯物主义者.争渡冷笑一声:那你说我的劫数来了会怎么样?
宁辞:到时候你就能看见鬼了。
呃楼争渡:鬼在哪儿呢你现在给我指一个?
宁辞眨眨眼睛,被迫环顾了一下四周,干巴巴开口:我的宿舍四周贴了符箓,没有鬼的呀而且指出来,你也还看不见呢。
说完这话宁辞的脸都红了,救虽然是实话但是为什么听上去那么像在骗人!
真的好像神棍!
眼看着小兔子精一点点变红,楼争渡眯了眯眼,曲起一指戳了戳少年单薄的胸膛:我看是你的心里有鬼吧,嗯?
他眉目俊朗,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声音低哑时似有金属磁石般的质感,听得人耳热心跳。
宁辞没话可辩驳了,却又有点迷蒙的委屈,嘴巴不太高兴地抿起来,腮边微微鼓出一块肉。
楼争渡逼视着他,睫毛微微下垂,再度手撑着床沿,上身朝他侵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