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象中,小奶糕应该在一声鬼叫之后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浑身一抖,自己再借机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哄一哄,这不就迅速升温了!
可是楼争渡余光扫过去,少年软乎乎的脸蛋上,甚至连绒毛他都不颤一下!
小奶糕眼睛睁得老大,偶尔还捻两粒罐装的爆米花送进嘴里,整个人闻上去香香甜甜的,看着非常可口。但架势偏偏比他上课还认真,楼争渡眼馋得要死都愣是不敢过界一步。
半晌,楼争渡实在忍不住了:宁辞,你盯那个鬼看那么认真干嘛啊他很好看吗?
语气酸溜溜的。
宁辞摇摇头:我在看他脑门上贴的符,这符画错了。
楼争渡:
都快忘了宁辞痴迷玄学这回事了。
楼争渡将信将疑地扫了眼投影,不太甘心宁辞的全部注意力就这么被夺走,像个求关注的大金毛似的拱他:小道长这么厉害啊,不如也替我看看?
我身上你想看哪里都可以。楼争渡流氓似的勾了勾他脚尖。
宁辞被他蹭过的地方麻麻的,他缩了缩脚丫子,漂亮的眼睛瞪视他:你脖子,斜后方的筋脉上有痣,脾气不好。
楼争渡摸摸侧颈,低笑一声:宝贝算得真准,那你还能不能算出什么来?
我还能算出你今晚
突然,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从阳台上传来:我去,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宁辞一怔,楼争渡更是瞬间被电击中了一般地弹起来,厉声道:谁!
恰巧投影里的鬼也同时叫起来,楼争渡浑身一抖,眼疾手快地把投影给关了,转身将人搂在怀里,强行镇定下来:没事没事,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乖乖别怕,你好好待着,我去看一眼。
楼争渡心脏狂跳,安慰地拍拍宁辞的背,就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同时心里一阵惊骇,他这层可是高楼层,谁能大半夜的爬上来?
倏地又多了一道尖细的声音:妈的,怎么我活着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粗犷声音骂道:你他妈午夜凶0是吧?离我远点,我是直男鬼!
你还敢说我?你自己都馋得舌头露外面,别把口水滴人家地板上了!
你他妈你别辱人清白!我是吊死鬼,吊死鬼你懂吗,吊死鬼的舌头都是很长的!
楼争渡听得胆战心惊,却顾及形象强压着快脱口而出的吼叫,手腕一转,打开了阳台门,然后与两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骷髅对视上,其中一个舌头居然真的没有风化,耷拉得老长,总之都跟他想象中的装神弄鬼的场景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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