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喜欢你,想跟你做个朋友。我不会做别的。
傅司年被气笑了,语带嘲讽:朋友?
妖娆零眼带秋波,附在傅司年的耳边,说:是呀。
傅司年皱眉,下意识想推开他。
然而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神色一顿。半晌,才笑得凉薄,神色是往常那种玩世不恭,半揽住怀里的人,低沉道:如你所愿。上车。
妖娆gay欢快地蹦跶着跑向副驾驶,乖乖地坐好。
傅司年低沉道:我先去个地方,等会再说。
然后手一打方向盘,跑车带着残影,漂移着驶出停车场。
落嘉从家里出来以后,一直沿着别墅区的路往山下走。
抬起头,前方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暗,只有无数的冷风钻进他的脖子里,寒意渗得骨头都在刺痛。
眼泪早就被风吹干了,连泪痕也不曾留下,只有一种干涩,无法忽视的疼痛。
落嘉茫然地往前看,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冷,也不知道去到哪里,不知道要怎么办。
风继续吹,这残忍而凄凉的风不断地带走他的温度,也让他变得意识模糊。他竟然出现了一种死亡之前释然感,周围的冷风和寂静慢慢地吞噬着他。
半晌,落嘉目光微茫,才想起,自己这一生,恰似着茫茫的黑夜,什么都看不到,一直往前走。
傅司年像一束耀眼的光芒,刺破了这可怕而漫长的黑暗。可是他为了追逐这束光,不断地往前跑,最后竟然跌进了更深的,无穷的黑暗当中。
迎着冷风,继续往前走着,落嘉的指尖处碰到衣袖,冷得手指都要发麻。落嘉抱紧手臂,因为太过用力,手指上的有什么膈着他的皮肤。
落嘉愣愣,停下,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尖在夜里冻得发紫。然而很冷很难受,头脑昏沉,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左手无名指上有一种束缚感,那里戴着一枚银色的指环。
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落嘉的脑海中出现了这句话。那么温柔,令人感到可以十全地相信和依赖。
当拿到傅司年的电话,落嘉马上就记住了他的号码。这是许落嘉除了父母以外,唯一记得电话号码的人。
落嘉的瞳孔在夜色里微微地睁大了,终于显得不那么茫然,他抬手,搓搓几乎要冻僵的耳朵,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因为路上太黑了,他看不见路,又没有电筒,被鹅卵石绊了一下,然后手掌又撑在尖锐的石头上,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在冰冷又锋利的鹅卵石上闷头坐了一会,等那种钻心地疼痛减轻了一点点以后,落嘉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很奇怪,他从前不算是坚强的人,碰到困难的时候,还会一个人默默地躲起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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