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错了, 我错了。傅司年说,我不是疯子,我不是那样的人,刚刚只是, 只是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不会那样对你,你别怕我你别怕我尾音带了一点哭腔。
傅司年的西装上和手上都是血,眼神失焦, 眼尾处也溅到了血迹,像一团待放的曼珠沙华。
他在不断地喃喃自语,执拗地绞着手,像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
说自己很正常, 这种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闻一凡从地上站起来, 勉强喘过了气, 扶着许落嘉的肩膀说:这个房间不能住人了, 我们走吧。
你别跟他走。傅司年垂着头,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拉住落嘉,可是也把血印子留在落嘉的手臂上了, 他有些慌张地松开手, 低声说, 对不起不要跟他走,好吗?
傅司年低着头,把脑袋凑到落嘉的前面,一脸哀求地说:看看我,我也受伤了啊,他打我打得好痛,打我脸。
许落嘉毫不留情地指责他:傅司年,你要点脸吧,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的是谁?把一个成年人按死在窗边的是谁?滚开,疯子。
你别这么说我,你别这么说我。傅司年的眼睛都红了,我很痛,身体在痛,心也在痛,快要痛死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他道歉行吗?许落嘉你看看我呀
不需要您的道歉,傅总。闻一凡说,捂着脖子,那里的血已经凝固了,可是肋骨,手肘,胃部,都在发痛发麻,忍不住咬牙,傅司年这个疯子
闻一凡说:你应该向许落嘉道歉,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许久以前,下着一场大雪,我在路边看到了许落嘉,那时候他很惨,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面的军大衣全部都是湿的,冻的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懵了,我差点以为他是智力不正常的小孩。
那时候他跟我借了电话打,打了两次,没有打通,表情是彻底的绝望。
他跟我说,是打给家人的。
傅司年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垂着头,一片惨淡,家人这两个字让他几乎溃不成军。
闻一凡深呼吸一口气,说:到底是哪个家人,许总和许夫人么?我猜不是,能让许落嘉这么崩溃的,只有你了吧,傅司年。
落嘉的眼圈发红,一语不发。
那时候,我把许落嘉捡了,送了他一程,你呢?闻一凡微微地笑着,有些残忍,你在哪里?你又做了什么?
--